锦西缓和好自己的情绪,眼神示意宫九继续说下去。
宫九不顾君北酌那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继续把事情说下去,“我和唐遇接到他的时候,脚上的伤口只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就非要去见你,然后为了见你一面,带着人皮面具,故意碰瓷,之后才跟着我们来如瑞士治疗。”
“等等,见我?他什么时候来见我了?”
锦西忽然注意到宫九的话里,这句为了见她一面。
不对,碰瓷?!
锦西一下子想到什么!
不就是上次那个陌生的男人,在她的车前!
当时她还觉得那个人看自己的视线太过灼热,让她有些奇怪,原来,竟然是——
君君?!
锦西的心底又是慢慢的感动和心疼。
她示意宫九继续说。
“来到瑞士之后,我们去找了在这方面手段最为高明的医生,但是那个医生却说,可以接上,能不能彻底的恢复,就要看情况而定,之后,你那边的事情他就知道了,于是让我问你想不想来瑞士,为了和你见一面,甚至演了一场戏,说是有了他的消息,这次出来,伤口再次崩裂,如果再这么下去,他的腿,算是彻底的废了。”
锦西的心脏越来越疼,她听着宫九说的那些话,觉得像是一把刀,在她的心尖上狠狠地削。
把那些鲜嫩的血肉一点点的削下来。
她抱着一侧的君北酌,声音哽咽,“君君,你真是个傻子。”
她紧紧的抱着君北酌的腰,场面感人肺腑。
君北酌抬起手,打算把锦西抱进自己的怀里,只是这时,怀里的人忽然起身。
锦西一脸认真的看着君北酌,“这件事情我既然知道了,那就绝对不会再容忍你这么无理取闹,一会儿我们下车。”
宫九看锦西的举动,这些天悬在心口的巨石终于微微有了落下的痕迹。
只是,对面的男人却毫不在意的开口,“伤口没事,这景色很美,我陪着你看完。”
锦西却不为所动,眼底是无法改变的坚定,“你如果不下车,那我就一个人下车,你就让我们母子两个在猎猎的寒风中孤苦伶仃好了,反正他爹以后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倒不如就这么……唔……”
她的情绪酝酿的极好,只是接下来的话,却被君北酌堵在唇间。
他的手掌覆盖在锦西的嘴巴上,眉眼之间满是严肃,“这种话不准胡说,我跟你下车。”
对面宫九顿时长舒一口气。
他劝了这么长时间吗,还不如锦西的一句话好使。
果然啊,妻奴本性暴露。
因为君北酌身体的特殊情况,锦西他们在约定好的地方下车。
她下车之后,才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瑞士的列车上,怎么会有粥?
锦西和君北酌一起坐在车后座,车子开始往医院开。
“君君,车上为什么会有粥?”
锦西的问题刚一开口,宫九就迫不及待的帮君北酌回答,“为了时刻准备着,你男人可是随身携带了一个中国厨子,就怕你想吃不惯瑞士的食物。”
心底再次一阵暖流。
锦西钻进君北酌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