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许庭生说。
“什么玩意?”黄亚明问。
“cds,信用违约互换。一般拿来对冲规避风险,或者……”
“或者什么?”
“做空。”
“……,怎么玩?”
许庭生稍作思考,对黄亚明说:“那这样,我们把刚刚的例子继续下去。现在进行到,你买了很多netbsp; “嗯,然后呢?”
“然后,比如说,小金山吧”,许庭生指了指趴在桌上的小金山说,“小金山现在觉得,你手里的cdo会变成一堆废纸……于是,他决定做空你。”
“那是因为他喝醉了吧?要不就是被你们拍傻了。”黄亚明笑着说。
“都行,反正他现在就是觉得你手里的cdo会变成一堆废纸了,决定做空你……于是,他会去找一家银行或者保险机构,替你买一份保险。这份保险,就是我刚刚说的netbsp; “什么情况?”黄亚明说,“我这听糊涂了。他凭什么替我买保险,受益人是谁?”
“问的好。如果是我们平常接触的保险业的话,比如你现在突然跑保险公司去,要给学校门卫李二的儿子买一份人身意外险,你交钱,然后受益人是你……这是不允许的。”许庭生说。
“废话,那要是这都允许,还不天下大乱了?买一个,干掉一个。买一个,干掉一个。反正也不是自己的谁。”老金插话说。
“对,但是我刚刚说这个cds,它就允许。小金山替你手上的cdo买保险,手续费和每年的保费,他交。你手里的cdo如果变成废纸了,赔钱了……银行和保险机构,赔他钱。”许庭生说。
“要通过我吗?”黄亚明问。
“不用。”许庭生说。
“我去……合着这玩的是我,却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就是这个意思。他连认识你都不需要。你们俩唯一的联系,就是生死贵贱……完全相对。你亏死,他赚死。你赚死,他亏死。”
“别闹了,按你这么说,这根本就不是保险,是……”
“是什么?说。”
“赌博。”
“Bingo,说对了。”许庭生深呼吸,“这就是一场赌博,而且是一场可以无限扩大的级大赌。他不单可以赌你,也可以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赌任何一个人……只要有银行或保险机构愿意卖,只要他有钱交保费,他甚至可以赌整条华尔街。”
许庭生说完,目光环视桌上每一个人,其中冷冽……仿佛他真的马上要下注做一场世纪大赌。
“那得多少钱啊?”老金似乎有了兴致。
“cds,本身自带1o至2o倍杠杆。也就是说,因为在现金付出上,你只需要交每年百分之几的保费……所以,如果你手里有十亿,胆子够大,判断周期够短的话,你可以……赌别人手里一百亿,两百亿。
问题是你的资金得能撑到你赌赢的那天。还有,卖给你cds的那个银行或保险机构不能破产了,它要是破产了,你赢再多也没用。没人赔钱给你。”
许庭生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掉。
老金看着他,突然笑着说:“你激动了。”
“是哦,不是举例子吗?”付诚也看着许庭生。
“我靠,你不会想来真的吧?”黄亚明一下站起来说,“别闹啊,咱们现在钱赚得好好的,别玩这么刺激。说好了,cdo咱们不买,cds,也不买……爱谁谁,咱们管自己踏实赚钱。”
许庭生想了想,点了点头。
“咱们说真的啊,庭生,你别吓我”,黄亚明还不放心,继续道,“你说的意思我听懂了。别欺负我大学没好好读书,我高中也是认真学过历史的,cds真要到你说那个赢法,赢那么大,除非……”
“除非什么?”许庭生问。
“经济危机啊!”黄亚明道。
许庭生灿烂的笑了笑。
“我说着玩的。我生平不爱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连麻将都不会。”
事实上许庭生真的在犹豫……而且蠢蠢欲动。
他知道,周远黛给自己的时间不会太多了。而且她的资产实在太丰厚,实力真的太强,只是露出冰山一角的软金,正常情况下就足够许庭生啃上好几年了。
而像塞班这样的一个坑,周远黛哪怕掉进去再深,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她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转身。
许庭生怕自己没有机会慢慢展,也不敢寄望周远黛会突然好心放过自己……
他唯一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的机会,是设一个惊天大局,挖一个级大坑……一个可以让蚂蚁埋掉大象的大坑,一次性将她埋葬。
许庭生要给周远黛找一个级大坟场……比如,次贷危机,华尔街。
然而要她彻底入局,不被识破,何其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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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往往写深了就会被骂乱编。
关于2oo8美国次贷危机,cdo,cds,我都尝试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去介绍了,至于意图,大家自然也看的出来。
当然,这也造成我的说法其实是不够准确,甚至有错误的。书友里比我懂行的估计很多,请别介意,另外跟我一样小白的呢,咱们就大概理解下吧,大家可以回看下做空工具netbsp; 还有,咱们国家cds好像也放出来了……当然,弟兄们可不能真去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