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却又咽回,放下勺,将手缩到桌下,看看甜羹又看看楚钰,再瞧瞧宝琴,不知所措的模样。
楚钰默了默,唤来丫鬟,指了指音音先前吃干净的空碗:“给她重新盛一碗来。”
这一番说辞过,音音哪还吃得下,她咬着唇低声嘀咕:“不用盛了,我吃饱了呢。”
楚钰不晓得是没听到,还是根本不屑回话,只去搀扶宝琴站起,朝张氏及玉翘几个看过来:“娘子身骨弱,容易疲累,方在外站得久些,我带她先回房歇息去。”
张氏忙道:“去吧去吧!今已是破天荒的出来久了,瞧这小脸都白透了,让人怪心疼的。”
玉翘也忙起身辞礼,他二人缓缓走至门口,绣画已打起帘子,楚钰顿了顿,莫名的斜了眼音音,语气粗冷:“你还坐在这里作甚?不走?”
“我想和二姑娘说会话!”音音站起小着声,眸子朝玉翘望来,满脸儿恋恋,好似舍不得走。
玉翘便上前亲热地挽住音音,朝楚钰笑道:“哥哥借音音嫂子给我一用,有事要问她。”
楚钰便不再吭声,携宝琴,后随着丫鬟婆子一行,出得门去。
待听得脚步佩环轻碎声远,人影憧憧不见,才放下锦帘子,屋里仅剩张氏、玉翘及音音。
玉翘自粮铺与音音相识后,几番相处,倒是投缘,时日久了,彼此熟稔的很。
此时,把音音圆颊用力拧一下,玉翘凝着脸,啐她道:“当初在粮铺子里,和哥哥牙尖嘴利的犟,瞧你方才那模样,逆来顺受的很。看得人实替你憋屈。”
“那是我三姐,身子病着,受不得气,夫君又疼宠她,我总是要让一让的。”音音摸摸颊,扯着唇怨:“你够狠呢,下手忒般重。”
“要晓得你今过得这般憋屈,我就悔没在成亲前拧醒你。”玉翘怒其不争,沉着声训:“这晏京有为少年郎多的很,真不晓得你怎么想,来受这番罪。”
音音已自顾自的,去端起那碗甜羹,拿勺舀着边咂嘴吃,边慢悠悠道:“我不随着嫁,夫君就娶不到三姐。你也瞅见了,三姐这身子骨,太医都说过有一天没一天的,他俩又情深意重的很,我同情他们,愿成全他俩好合。”
“原来你是观音菩萨,普渡众生来了!”门帘儿一掀,楚钰不知何时立在那里,脸色铁青,目光沉沉盯着刚大放厥词的人儿,语带讽弄:“梁音音,你给我滚过来。”
众人皆怔,原以为楚钰护着宝琴回房,一时半会哪出的来。
音音傻了眼,酡红着腮,那话带着逞强的意味,怕他听岔了去,心里惦惦的,抖着声又带点惶的问:“去哪?”
“去哪?”楚钰看她那小慌张样,难得有心情扯唇淡笑:“再不来,你就等着一纸休书吧!”
语落,即绝诀转身,瞬间没了影。
“等等我!”音音匆匆忙忙唤着,拈起裙袂小碎步奔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