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威洗漱毕,采芙接过棉巾,这才端起残水,想想歪头瞧他,抿着嘴轻道:“小姐自打从王爷府回来,就一直等着姑爷呢!怕姑爷被王爷为难,等的心焦气燥,才会起脾气的”
“谁说我等他?他爱回不回,被王爷为难很了,我就带你们几个回娘家去。”石榴红绡帐里,小娘子声音娇俏俏却杂着狠,把人心都凉的透透的。
采芙吐吐舌头,朝周振威眨眨眼,不敢再多说话,掀了帘便出得门去。
近日里少雪,总是淅沥沥落雨个不停,惹得院落寒烟弥漫,冬风入小窗,冷冷又飕飕的。
闭合两扇大扉窗,房里顷刻间静的只听得自已的呼吸及走动声,挑暗烛花,周振威这才走过去,上了榻,小娘子紧挨朝里侧身睡着,一头乌油的发凌散乱在肩背上,又是委屈又是倔强的,就不肯柔软下身段待他。
终归还是习惯去搂她,握了一掌的娇满,那嫩尖儿抵在掌心,冉冉硬翘起来。
他呼吸瞬间浅又深的紊乱,声就暗哑似起了火般:“娘子被我宠的脾气大了,愈发没了才嫁时的乖巧听话。女书里三从四德,如今可对为夫有半个从字?”
嘴里这么说,却见她对自已这般拿乔和耍气,又欢喜的什么似的,真是贱骨头!
忍不住狠狠揉,他的掌本就粗糙带着厚茧,揉的玉翘眼饧了,喘碎了,腰软了,又是酥麻又是痒痛的。
实在受不住,终翻了个身,恨得用手握成拳儿捶他,说的话还是不依不饶:“你若对我好,我自然万般从你!瞧把人今担心的,你却只顾着自个外面喝酒高兴!”
“还怎么对你好?把心都掏给你了。平日里我喝酒回来比这还晚,也未曾见你恼成这样!”周振威满心委屈,一径任她捶,他无所谓,只要娘子手不疼就成。
“今不一样!”玉翘突然不想再说,缩回手,又要转身不想理他。
周振威却不肯,扳住她的身子不让躲,见她眼眶微红,眉头一蹙,硬声问:“怎不一样?谁欺负你了?”
还能有谁把她气成这样!这些日子他对自已虽宠并爱着,却总带着股子冷漠,以为她不晓得么,她心思细着呢!
想了又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怨她不肯为周府掌家执事,不肯为他生养子嗣。他,哪明白自已的苦楚呢!
算算日子,新阳公主祸乱近在咫尺,武王黄雀再后劫杀。她犹记得方雨沐在相国寺的话儿,也就这当口,周振威受平王牵连,被贬离京,而他的娘子曹凤华此时却怀了喜,只得留在府中。
对玉翘而言,如若掌家的顺溜,再孕了肚,那般远的地,周振威断然不肯让她随去。可她,是一门心思要跟的,实无法想像,往后漫长岁月里,醒来睡去,早已熟悉的体温及味道再也触碰及嗅闻不到。
她怕,怕时日久了,彼此就渐渐习惯冰冷的分离,怕分离长了,这般甜稠浓密的情就淡泊了,怕此情淡泊了,他就遇到了更喜欢的人,就把她给忘了!
玉翘不能让他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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