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问问善良天真的她,她和白狼秘地间,究竟达成了怎样阴险的约定?!”
单飞心中一凛。
巫咸蓦地将蔡文姬和白狼秘地扯到一起,听起来有点离奇,可单飞不久前才听朱建平讲了蔡文姬的事情,知道这女人倒真的可能和白狼秘地有关。
不然何以朱建平要见董小姐,白狼秘地却将朱建平突然送到蔡文姬的身边?
不等单飞开口,一旁沉默的蔡文姬突然道:“单公子,多谢你的照顾,妾身很是感激。”
单飞忙道:“蔡夫人客气了,我没做什么。”
蔡文姬涩然道:“单公子和妾身素不相识,却肯为妾身仗义执言,比起那些和妾身或有瓜葛,却向妾身泼污水、甚至侮辱妾身的人,实则是有天壤之别。”
声音很是黯然,蔡文姬又道:“单公子自是头次见到妾身?”
单飞不解蔡文姬的言下之意,试探道:“我听过蔡夫人的名声,知道蔡夫人才华横溢,不过的确是第一次见到蔡夫人。”
蔡文姬幽幽道:“可妾身早听过单公子的大名。”
单飞微怔,暗想莫非自己在西域扬名的时候,名头居然通过匈奴人传遍了草原?不想蔡文姬接下来的言语让他着实一惊,“我是从令堂那里,听过单公子的大名!”
“你见过……巫灵儿?”单飞失声道。他看起来是巫灵儿的儿子,可在他心中,并没有当巫灵儿是娘亲,毕竟他和巫灵儿素未谋面,并无亲情可言。一听蔡文姬提及“令堂”二字,单飞只怕蔡文姬说的另有他人,这才径直说出巫灵儿的名姓。
蔡文姬对单飞这般称呼的确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道:“不错,妾身见过令堂。在见到令堂前,妾身的人生已不再天真。”
顿了片刻,蔡文姬伤感道:“我那时正被掳掠到了草原,遭遇的是以往从未想过的黑暗……”
镜内沉寂,黑暗的如许多人生一样,丝毫看不到光明所在。
单飞不忍揭开蔡文姬的伤疤,干咳一声道:“夫人是如何碰到了巫灵儿?”
“那时妾身虽有才华,可在匈奴人眼中,不过是稀奇的玩物罢了,匈奴人中女人的地位很是低下,被掳掠的女人更是和牲口一样。”
蔡文姬涩然道:“我在草原不堪屈辱,本要自尽的,就在我自尽的那夜,令堂突然到了我的面前。”
单飞微有讶然,不想蔡文姬能活下来居然是因为巫灵儿。那没有巫灵儿呢?蔡文姬会是什么结局?他脑筋略有些混乱,不再去想。
蔡文姬接着道:“令堂绝非寻常的女子,救下妾身后,对妾身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不应该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勇敢的活下去,活下去就会有希望!”
单飞微微点头。
顿了片刻,蔡文姬追忆道:“这种话妾身听得多了,可如令堂说的那么坚定,而又深信不疑的,妾身倒是头次见到。令堂的这句话始终扎根在妾身的心上,在妾身之后的人生起了极大作用。因此在某些人恶语相向的时候,妾身亦能抗了下来。”
单飞安慰道:“你做的很对。那……”
蔡文姬心思细腻,知道单飞关心什么,回到正题道:“令堂随即对妾身说,她同情我的遭遇,本来想要送我回转中原,但她又有重要的事情处理,无暇分身。因此她略用神通,让匈奴的左贤王对我另眼看待。被左贤王收入帐下后,这才改变了妾身任人奴役的凄凉。妾身一直很感谢令堂,若没有她,如今只怕已没有了蔡文姬。”
“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单飞不由问道。
黑暗中的蔡文姬摇摇头,感伤道:“我那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令堂的身上。令堂本和我约定,只要事情做完,就会想办法送我回转中原,可是她走后,就再没有回转。”
巫咸认定蔡文姬和白狼秘地有关,蔡文姬却是突然提起了巫灵儿……单飞暗想蔡文姬不像是顾左右言其他的回避问题,她突然提及巫灵儿,只怕这其中真有关联。
蔡文姬很快又道:“我当初就知道令堂对所行之事的忧虑,见她始终未归,心中着实牵挂,希望她好人好报。”
顿了片刻,蔡文姬声转激愤道:“巫咸,我知道你为人处事很难用‘人’字形容,可巫灵儿毕竟是你的后人,你究竟将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