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心急,眼见着苏老将军与苏沐都挽起衣袖给上官景黎看,便偷偷给容郁使眼色看,不料对方却一脸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不怕被发现。
他昨日那伤口不深不浅,但只过了一夜,怕是连疤都没结好。
那边,上官瑾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人面前,面无表情地等待配合。
容郁从容不迫地挽起衣袖,左臂上赫然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却不像是新伤,反而像是已经有几月时间之久。
见状,上官父子皆是一震,下一刻便想吩咐官兵捉拿了容郁。
此时苏菀却道:“还有小女未检查。”
说着,她也掀起衣袖,左臂上竟也有一道疤痕,在雪白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上官父子傻了眼,似是没料到会有眼前情景发生。
苏菀不动声色的将他们二人的神情收入眼底,淡淡开口:“小女手臂上的伤是前些日子宫里头得的,这护卫的伤是在两月前护送小女前往承恩寺祈福时伤的,都有证据,大人不必怀疑。”
上官景黎却是闭口不答,沉吟许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边是丞相府的警告,另一边是将军府的威望,一时间,竟不知是该捉拿还是放过。
只是上官瑾年纪小,不屑于官场的人情世故,死守搜查线索,朝苏老将军抱拳:“苏老将军,此次捉拿凶手,只要是左臂有伤,不论男女老少都要带走,还请将军配合。”
安静许久的苏沐却开口反驳:“上官兄位列刑部侍郎,竟不知如何正确利用线索吗?若这左臂有伤者是老弱病残,难道也要进你刑部大牢吗?”
苏老将军见他言辞激烈,怕激怒了眼前父子,闷声打断:“阿沐,慎言。”
上官父子脸上却是明显的不悦,即使知道此举确实不妥,但由他人嘴里说出来,却觉得有损威望。
徐治贵为丞相,他想胡闹,他们也只能跟着。
此时容郁上前几步,却是对苏老将军行礼。
“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自然知道能从疤痕推断出受伤时间吧?”
苏老将军垂眸,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猜到他的想法。
容郁又道:“不若上官大人仔细查验一下在下与小姐的疤痕,看看像不像昨夜添的伤,或者也可从军中再寻能人替我二人查验,得到结果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上官景黎摸着胡子,眯着眼睛思索起此事的可行性。
苏老将军却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便冷冰冰朝他说道:“苏某家中虽无主妇主持中馈,但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女儿带着侍卫去偷东西来生活,若是尚书大人怕不好同丞相交代,只管让他来寻苏某,苏某可当面与他辩解,看看孰对孰错。”
上官景黎这才定下心来,叫上官瑾前往兵部寻兵部尚书过来查验。
苏菀眼瞧着眼前这闹剧,一个丞相丢了府中东西,却使得朝野上下都要听他差遣,王都内家家户户都要被搜查,皇帝闭眼不管,看来书中大反派谋杀皇帝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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