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在姑姑这里说我坏话!”
陈以容狠厉一瞪,又正襟危坐道:“不过提及府中之人,我倒有一事要言明。”
浅香揣测出八九分,却也未多言,只在旁侧静听。因她其实亦有一事要报,却不忍搅扰二人雅兴,故而拖延许久。
“那日去东宫的婢女必有端倪,依我之见,恐是被人指使。故意说那样的话,引发我们之间的误会。”
陈以容眉眼间素日的随性之态全然不见,此时敛目低沉,神色凛然。
“而她或许是打从一开始便事被人安插在殿下身边的眼线,目的就是监视殿下的一言一行,在必要之时,见机行事。”
浅香点头应和道:“奴婢也是这般认为,若薇姑娘聪慧机智,又是自宫中挑选出来的人。或许打从一开始,便是为哪位娘娘或是殿下尽忠,做这王府里的细作。”
“而且。”她稍作停顿,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萧嘉淮眉心微蹙,嗓音低沉。
对于此事,他早在陈以容前日与浅香谈话之际,便已然知晓,只是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细作事小,追回‘夫人’事大,故而耽搁至今日。
浅香正色回禀道:“奴婢今晨发现,若薇姑娘已然不在王府之内了。奴婢询问过夜间看守那几个偏门的侍卫,有人道她于昨夜丑时离府,说是家中有要事,要回家一趟。但是,至今未归。”
萧嘉淮离案扶窗,扃牖而谈,冷笑道:“怕是知道自己身份败露,故而逃遁了吧?她定是去寻求她主子的庇护,即刻吩咐府内的人,务必要追查到她的下落,哪怕见不到活人,也要知道踪迹!”
“是,奴婢知道,谨遵王爷吩咐。”
浅香说罢,转身退于书房外。恐怕此刻,这二位有情人,要说些体己话,她也不便再打扰。
“阿容,你怎么看?”
果不其然,浅香方才离去,萧嘉淮便踱步到那案间棋盘前,执棋摩挲于指,寻一处而下。
这棋局是几日前进宫,与文景帝所下的残局。那时帝王道天色已晚,恐继续对弈下去则宫门落钥,故而允他将棋盘带回府中,闲时再做思虑。
陈以容沉思片刻,缓缓而道:“宫中能调度婢女者,非得是妃位及以上的娘娘。我曾在后宫多年,对诸位娘娘也颇为熟悉。皇后母仪天下,其子又是不可动摇的太子,故而她不太可能。若说其他几位娘娘,贤妃体弱多病,淑妃一门心思又都在陛下身上,她二人似是也不大可能。”
“那便只剩下位高权重的贵妃,和心思缜密的德妃了。”萧嘉淮仔细思量,也不觉她二人会因何事在他身边安插细作。
陈以容走近他身侧,也去瞧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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