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生活,苦道的确是不苦,最难受的时候不过也是在深夜转醒时分,看不到他的睡脸而已。
但是他怎么就这样容易地对自己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就让她这样容易地动摇了她五年对他的断念?
在她哭时,洛丞楚已经走到房门前,伸手一开门便启开,他反手将门关上并带锁,继而在走向床沿轻轻将怀中的女人放下。
“好了,我是个混账。”他半蹲在童暖煦的面前,温柔地抬手摘下她脸上的半个狐狸面具,再轻轻给她拭了一把泪撄。
那一双墨如繁夜的眸里裹含了浓烈的歉意和柔情,一寸一寸地看着她的哭颜。
童暖煦的哭算是止住了,他的手却久久停留在她的侧脸,没有移动半分。
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让她感觉此刻仿佛置身梦中。
酒精的作用下,她并不能很好地将意识理顺,所以做的事都是她见到他之后剩下的本能偿。
继而,她抬手捧起洛丞楚的脸,吻了下去。
唇瓣贴在他稍显凉薄的唇上,带着些些颤抖。洛丞楚的眼一直微睁着,看着她的表情微微有些笑意,童暖煦眼睛微闭,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只是自顾自地吻。
继而,她放开洛丞楚的脸,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右手轻轻解开了他衬衫的衣扣。
不一会,他的肩膀上的衣便被她宽下。
她如青葱的食指在他肩膀的锁骨上画圈,她伏在他肩头,气息浮沉。
“这里被唐晗枕过很多回吧?”她似觉得用手指画不太满足,最后干脆一整个手掌触上他肩头。
“可惜,今晚她枕不到了。”童暖煦垂头落下一个吻在他锁-骨处,洛丞楚微微低叹了一声。
女人亦只是稍稍亲了一下便放开了他。
洛丞楚看着她,是否在她清醒之后也要好好和她解释一下,自己和唐晗什么也没发生过?
“洛丞楚,我好想你。”忽而,她渐渐靠在他的肩头,“可是你已经不是我的了......”话里有隐约的抽泣。
洛丞楚忽而抬头吻向她的额头,“怎么会,我永远都是你的。”
“别骗我了,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她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那一次,洛丞楚答应了会给她一个婚礼,那一次,洛丞楚让她相信自己。
后来,她信了,于是乎,伤得极深。
“我不骗你。”洛丞楚吻向她的唇,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轻而易举地迫开她的齿。
转而,将她放倒在身下。
“洛丞楚...”童暖煦的声音低得微颤,轻喊着他的名字。
他握起她的手,轻轻揉捏了两下后和她十指紧扣着。
“交给我。”他再吻了吻她的朱唇,淡声说道。
他的话像是融进了一切糖果,让她顿时腻于其中。
“不要。”她忽而反手撑着他的胸口,另一手支在床上借力一起,将他反压在自己身-下。
虽然有些偏了,她的一条腿还是跨在他腹上,她像是脱力了一般趴在他肩侧,迷糊间却还是隐约地道出一句,这个男人还真是难以撼动。
继而,她挽好的发已经散落,三千青丝垂于他胸前,轻轻地撩动着他的寸寸皮肤。
童暖煦一撩自己的长发,将鬓发挽于而后,一张赤红的小脸煞是美艳。
他胸前的衬衫被自己刚才胡乱地解开已经褪了大半,现在一个胸膛暴露在她面前,沿下还隐约能看到那几块腹肌。
“怎么,不继续?”洛丞楚轻声询问,话里带着丝丝期待和挑逗。
童暖煦前一刻的的确确是在想反扑这个男人,但看到这样的时候,她又忽然有些犹豫,自己这样做,真的没错吗?
继而,一只手握上她的手腕,她的掌心完全附在他的胸口,阵阵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掌心,煞是令她感觉安心。
“摸清楚了?”他问道。
酒精的作用已经支支配着她的大脑,她一时间不知道洛丞楚在问什么。
“清,清楚了吧...”她含糊道。
“那就记着这个节奏。”话毕,洛丞楚一手将童暖煦晚裙侧旁的拉链拉下。
一夜,缱绻。
第二天当童暖煦醒来的时候,依旧睡在床上,昨夜的记忆丝毫不存,连短暂的片段也没有。
她只记得自己在喝酒,喝了两杯之后,好像就被人抱回来了。
但抱她回来的是谁?她想不起来了。
她抬手掀开自己身上的丝绒杯子,却发现自己未着丝-缕!
这...这...这难不成是她喝醉了发酒疯自己宽的衣?
不行,太不可思议了,她必须得查清自己做昨晚有没有失态!
随意捞起床沿下的晚礼裙,她这才发现自己睡的房间竟然是别人的房间!
她,她不会是发完酒疯之后又随意开了一间别人的房间然后倒头就睡吧?
整理好自己,她面带歉意地走出卧室。
一个男人站在窗前,窗外的阳光倾泻入窗,将他的轮廓都画上一层金边,却因此模糊了他的脸。
童暖煦内心愧疚不安,自然也没过多打量站在窗口的到底是谁。
“那,那个,那位先生,我昨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她带着歉意温声开口询问,内心已在思索到底该如何弥补自己昨晚的酒疯事件。
“并没有。”男人沉声开口,但却让童暖煦顿时僵住。
这声音,这声音,是洛丞楚的!
“洛夫人睡我的地方,又怎么算得上是打扰?”他转过身,缓步走向童暖煦。
童暖煦捏着自己的裙子,只觉万分惊恐,自己怎么又跑到这个男人的身边了?
“昨晚的事,穿出去了于我于你都不是一件好事,还望洛先生将他当真一场梦,过了就算了。”话毕,她转头就想走。
洛丞楚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缓缓下滑握住了她的食指。
“洛夫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他启目望着她的侧脸,昨晚她对他的声声哭诉仍萦绕在他脑海。
“没什么好谈的。”她却一把甩开他的手,拉开房门就想离去。
“即便是为了我的儿子惜宝也不行?”
洛丞楚的眼凝视着站在门口的女人,果不其然,她已经退回自己迈出的步子,从新踏进房间。
“惜宝是我和贺君朗的孩子,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冷着脸道。
“这样对贺君朗,你未免太过狠心。”他上前两步,站在童暖煦面前。
她缓缓抬头,“惜宝我亲手带了五年,决不可让你一句话就带走他的。”她笃定道。
“我当然不带走他。”洛丞楚忽而一笑,“我要惜宝和惜宝他妈都待在我身边。”
童暖煦闻言冷笑一句,“洛丞楚,你也未免太高估自己在我眼中的身份了吧?”
“我的身份有处于哪个位置,难道不是你最清楚不过吗?”洛丞楚再牵起她的一只手,将它放于自己的胸口,“昨晚,不是让你记住这个节奏了吗?”
那些零碎的片段现在才浮现,童暖煦一时之间红透了一张脸。
自己隐约记得自己昨晚的确是又哭了又闹了,好像还企图反上一个谁来着,原来原来,那个对象皆是洛丞楚!
“一时失忆的事情你也好拿出来讲,我倒真真是看不懂了。”她使劲推了推他的胸口,不知哪来的蛮劲儿硬是将他推离自己半米远。
“童暖煦,我五年前是个混账,即便到这一秒前我都还是个混账,所以,现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和惜宝回来。”他轻声道,话里的的确确都是歉意。
童暖煦看着他,面无表情。
“当初要我打掉惜宝的是你,现在要从我身边夺过惜宝的也是你,洛丞楚,你想怎么样?。”忽而她一声冷笑,当初他在电话中口口声声让她签字,还亲口让她将孩子打掉,如今却这样出尔反尔,太过可笑了吧?
洛丞楚脸色一沉,“我什么时候说要你打掉惜宝?”
童暖煦再退一步,“你真当当初是做了南柯一梦?你那天在电话里对我说的就想就此否认?”
“我那天说了什么?”洛丞楚再蹙眉,霍临在五年前的确跟自己说过,童暖煦曾和自己同过电话,并且电话中的自己是说了要和她离婚。
“我说,那天我一通电话也没接到,你信吗?”他却想不透这件事,但从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确是被那番话伤到了。
“洛丞楚,我看起来像那么好骗的人吗?”她淡淡回答,却只是反问他一句。
“我从未想过骗你,五年前也是现在也是。”他温声道。
童暖煦有一丝动摇。
“你说,我该如何相信你?”良久的沉默后,她转而一笑,她不过是想趁机抛个话题,好让他发觉自己的内疚,好让自己找个机会跑走。
可接下来她没想到都是,洛丞楚却是抬手将身侧一把小刀那了上手。
刀柄被放在她的手心,继而他便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刀指着自己的胸口。
“剖开他看看。”他低声道。
刀尖极其锋利,已经因为他的动作而就那白色衬衣划开一个小口。
童暖煦一时的走神却让他带着自己的手划开了一道伤口,一注血缓缓流出,染着他的衣晕出一片红。
“放开,让我自己来!”她无法挣开他的手,便只能这样说。
洛丞楚是能自己伤害自己且毫不手软的人,要是她真的顺着他的意剖开了,到时候鲜血浸染的还是她的手。
闻言,洛丞楚应声放开她的手。
只见那把刀尖颤颤巍巍了一会却没有下手。
她终还是不忍心。
童暖煦看了看他的刃,旋即将它收回那小小刀鞘里。
“下不了手?”他问道。
童暖煦用背对着他,指尖还停留在刀柄上,“不想脏了我的手。”她道。
洛丞楚却忽而一笑,不顾那伤口上前轻轻搂住了她的身子,“我倒想让你剖开他,看一看你到底在里面占了多大分量才能让我如此恋恋不忘。”
童暖煦忽而觉得自己很是软弱,本以为五年前已经彻底地忘掉了这个男人,可当他在自己耳边轻语的时候,内心终究还是软成一滩水,波澜不断。
“洛丞楚,不要再骗我了好吗?”她抬手抚上他环于自己腰际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洛丞楚却将她抱得更紧,“好,对不起。”
童暖煦被他抱着,只是紧紧垂头沉默不语。
“五年前我的确和唐晗举行了订婚仪式,但仅仅是为了拖住唐家。”洛丞楚环着她,他知道自己的女人仍不肯对当年的事释怀。
童暖煦的手微微一颤,他只知洛家欠了唐家两条人命,又可知唐家如今唯一的大小姐唐晗又是个冒名顶替的人?
“很多年前,洛家欠了唐家两条人命。”他续道,“那时候洛氏刚刚起步,爸他整日疑神疑鬼,因为疑心过重和外界造谣的假消息,而对唐晗的父亲和母亲动了杀意。后来事情澄清了之后,我的父亲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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