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觉得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但一问柳绿,一刻钟都没到。
“药什么时候煎好?”她虚弱的几乎没声音。
这会儿肚子里的抽搐更严重了,她有点想吐。
喊了柳绿拿盆子,柳绿手忙脚乱的刚把铜盆放到床边,秦浅趴在床沿上吐了。
柳绿心疼的给她顺背,递上茶水给她漱口。
秦浅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就在自己快要疼昏迷过去时,温时澹去而复返。
秦浅这个时候懒得搭理他了,就算他现在拿着剑抹她的脖子她也没逃命的力气了。
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双眼。
温时澹走上前,打开手里的小瓷瓶,倒出来两枚黑色小药丸,捏着送到了秦浅嘴边。
“温侍卫……”
“张嘴。”
秦浅掀开一只眼看看他手里的东西再看看他,“什么东西?”
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毒药。”
柳绿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阻止,秦浅张开嘴,温时澹把两枚小药丸扔到了秦浅嘴里。
苦!
苦的她脸都扭在了一起。
温时澹动作粗鲁的把她扯起来,拿过旁边的茶杯给她灌了一口水。
药丸是下去了,但那味道还在口腔里不散,秦浅拧着眉躺下来,拥着被子一副谁都不搭理的样子。
“你到真不怕我给你喂毒药。”温时澹轻笑。
“是毒药到解脱了呢。”
秦浅嘟囔出声,柳绿等人没听到,但温时澹倒是听的一清二楚,视线在她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说:“是止疼的药丸。”
秦浅没睁眼,低低应了一声,这会儿可能是口腔里的苦味散去了她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
如果不是因为疼痛睫毛轻颤,还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温时澹没停留太长时间,等时久端着汤药进来时他就离开了。
不知道是温时澹给的药丸起了作用,还是老大夫的汤药有用,胃里面的疼痛渐渐减轻,后来她疲惫的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
昨晚上出了一晚上的冷汗,这会儿起来浑身黏腻腻的,秦浅受不了,让柳绿去烧水,她打算洗澡。
“县主先吃点东西再洗吧。”
秦浅也确实饿了,先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然后进了浴房。
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也没吃多少。
所以泡了一会儿澡,等出来的时候脑袋发晕,视线白了一瞬,就算她反应快及时扶住了水桶,但还是摔倒了。
在外面候着的柳绿听到动静赶忙进来,看到她倒在地上惊呼出声。
“县主,您怎么了?”
被柳绿扶着起来秦浅才发觉自己脚踝痛。
应该是崴脚了。
“奴婢先扶着县主出去,让老大夫过来看看。”
诸事不顺,秦浅心烦意乱。
坐在廊下的躺椅上让柳绿擦着头发都黑沉着脸。
温时澹过来时老大夫给秦浅看着脚,他走进看着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脚踝,扬了扬眉。
一天的好心情从秦浅崴脚开始。
秦浅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他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此时肯定在笑话她。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逼着你说。”她烦躁的看着他。
温时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扭开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