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了?”
梦璃从胸前掏出卷宗,宫铭悠递过一个信封,异口同声:“来给你送东西。”
事情转折得太快,宫恒奕一时语塞,陆子令却兴奋到流泪:“太好了!太好了……”
这种欣喜比她得了宝马良驹、比她开院建府、比她得到皇伯伯夸赞时的开心还要浓烈。
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当初被拒婚戏弄她没有哭,搬离王府时没有哭,被世人嘲笑不解也没有哭,如今却因为这个男人哭了。
泪水划过眼角,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她开心。
宫恒奕却慌了神,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接卷宗,也不是接遗物,而是拿了帕子替陆子令擦眼泪。
“子令,别哭了,风大逡了脸……”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匆匆上了停在外面的马车。宫恒奕迫不及待,颤抖着打开卷宗,一页页翻着——
太和七年,孟孤尘得宝举家迁往临州,投靠其弟孟傲尘。圣上闻此宝可治百病,遂下旨令其献宝。孟孤尘伙同其弟藏宝不交,待价而沽,赚得不义之财私购兵器,人赃并获。此乃谋逆大罪,龙颜震怒,孟氏兄弟伏诛,孟家男丁发配,女子皆没入教坊司,孟家班并中门弟子亦系数发配。
“你还好吧?”陆子令搭上了他的肩,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谋逆?外租怎么会谋逆呢?他连大将军都不愿做,辞官回乡,怎么会谋逆呢?”
宫恒奕继续往下翻。
中门宗主孟傲尘,利用门派便利,私入黑市购买兵器,助其兄以成谋逆大罪。
在卷宗最后,还画着一个图案,像猫又比猫威武,围着一个“中”字。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小春!是小春!”梦璃惊觉,赶紧从荷包里掏出小春留给她的坠子。宫恒奕也想起来了,那日云梦楼花魁大赛,他安顿小冬的时候,也见过。
原来这对姐妹是中门的人,她们不知如何从那场劫难中逃了出来,后又流落到人贩子手里……
她们,原来是自己的堂妹!
宫恒奕想起小冬的遭遇,顿时心如刀割。
是谁?到底是谁污蔑了外租?那宝贝又在哪里?
他强忍眼泪,打开了娘亲留下的信封。一封封拆开来看——
柔儿堂姐,自上回一别甚是想念。听闻你不久就要来临州长住,我早早便开始准备了。伯父说给我带了良药,我知道他是安慰我呢,我这个病药石罔顾,活一天算一天罢了,不过你能来,我打心底里高兴。念之,盼之。
柔儿堂姐展信佳。今日父亲又说起伯父给我找到良药的事情,还说此宝物一定能治好我。因为我的病让伯父和父亲操劳,我心里万分愧疚。你快些来吧,到时候咱们也好说说话,整日躺在床上快把我憋闷死了。念之,盼之。
柔儿堂姐,我逃出来已有数月,此间痛闻夫君朝铭病死在发配的路上,一时万念俱灰,但我不能倒下,三个孩子还得指望我,收到你死里逃生的消息,我很开心,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柔儿堂姐,听闻你成亲的消息,我万分欣喜。因着我的身子和现在的处境不能亲自去道贺,望见谅。前些日子小冬和小春走丢了,我万分焦急,虽然她们是姨娘所生,但也是朝家血脉,再者姨娘为救我而死,我必须照顾她们成人。
信到这里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