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精得了赏赐笑逐颜开,连连对着烟萝表决心:“主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有您的器重,小的就算在大火里来去都不怕了!”
烟萝冷冷睨了一眼:“信捎到了吗?”
“捎到了,捎到了。小的给她说梦璃要害宫恒奕,在云梦楼的时候,她为了逃走,就把宫恒奕给推出来,所幸他命大,不但没死还封了官,现在她又想害他,妄图把人烧死在卷宗房里。”
“你倒是巧舌如簧。”
柳树精搓着手谄媚道:“都是主子调教得好。”
……
……
“梦儿,梦儿……”
梦璃脑子一阵晕眩,她用力蹙了蹙眉,努力睁开眼睛。
萧如白捧着她的手轻轻贴在唇上:“梦儿,你觉得怎么样?”
她揉揉头:“没事。他们呢?”
“主子别担心,”泫珂回道:“仙尊来得及时,他们毫发无伤。”
梦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掀开被子:“我得出去一趟!”
“可是主子您得多休息……”
……
此时的卷宗房一片狼藉,被烧得漆黑的残垣断壁上还冒着青烟,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地上湿漉漉的,浓郁的烟火味久久未曾消散。
别处的人手都调派了过来,他们穿梭在废墟上,努力寻找着那些还没有烧透的卷宗,做最后的补救。
宫恒奕呆呆孑立在忙碌的人群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陆子令犹豫数次都没有开口,她从未见他如此模样,仅是一个落寞的背影便写尽了凄凉。
自从下决心为孟家翻案以来,他一直遵循心中的道,千辛万苦入梁府,不顾父亲阻挠,化解小吏为难,从南房到西房一路查到东房,眼看真相就在眼前,没成想却付之一炬!
这把火不仅烧掉了卷宗,也动摇了宫恒奕的信念。
这条路太难。
或许……
他转身朝陆子令道:“走吧。”
“不……不查了吗?”
宫恒奕不语。
“你别灰心,我……我可以进宫去问皇伯伯,他经手的案子一定有印象的,我们还可以去查当年经案的官员,一个一个问,总会有线索的……”
“子令,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谁说一无所获的,我们不是知道了你外租回临州是投奔兄弟吗?不行我们也去临州,我们慢慢查,一定能查到的!”
陆子令从未安慰过人,而此刻她却想竭尽所能安慰这个男人,可心里憋了好多话,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子令,谢谢你,陪我做了这么多不切实际的事……”宫恒奕眸光散乱,面色有些苍白,整个人都浸染着忧伤。
“我不要你谢!我要你振作起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哪怕,哪怕卷宗毁了……”
——
“谁说卷宗毁了?”
“谁说没有办法了?”
宫恒奕抬头:“梦璃?长姐?你们怎么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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