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令得了诏令后无心宴席,寻了个由头早早出了宫。
王妃见女儿急急巴巴回来,有些不乐意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也不多陪陪你皇伯伯,你们伯侄二人许多年不见……”
“母妃!快!把我衣裳拿来!”
陆子令火急火燎。
王妃假装糊涂。
“什么衣裳?”
“就是我来时穿的呀!”她一面说一面翻腾:“奇怪,哪去了?”
“仍了。”
“扔……扔了?!”陆子令气得跺脚,“您怎么不问问我就扔了呢!”
“哦。”
“哦?!”
“哎呀,别哦了,我今儿个头都大了!平王府小王爷来了,正为婚事发愁呢!虽说两家说亲,女方可以问男方要一件聘礼,可那小郡主,偏偏要什么六月雪花,你说这不是诚心难为人吗?”
“那就是人家没有看上你那宝贝大侄子,故意的!”
一听这话,王妃不高兴了:“你到底哪头的?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喂!你站住,这么晚了又有什么事?”
“天大的事!”陆子令气急败坏出了王府,由于女装不便骑马,还是上了门口的马车。
她心急如焚,上车时踩到裙摆差点摔倒。
真是够了!怎么哪哪都跟老子做对!
“还不快走?!”车内一声爆吼,马车夫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咱们……去哪?”
“回府换衣裳,然后再去那小子府上,快点!”
“可是……两处并不顺路,一来一回,恐怕要过了宵禁……”
车内静默片刻,传来一道恨恨的声音:“去那小子府上!”
马车疾驰,陆子令从未有过如此迫切的感觉,迫切要见到他,迫不及待要将诏令亲自递到他手上并告诉他,可以去东房查卷宗了。
此刻她只恨马儿没有翅膀,已经等不及看到他欣喜的样子了。
“宫恒奕!宫恒奕你赶紧给老子快出来!”
陆子令仿佛跟他家大门有仇似的,力气大得差点踢出个洞来。
洗尘愣愣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脑海里迅速搜罗跟主子有关的姑娘。
“敢问您是……”
“宫恒奕呢!叫他出来!”
“主子不在,主子走时吩咐若有客来,可先去厅里候着。”
“老子管你那么多!他去哪了?”
“主子还说……”
“老子就是你主子,甭啰嗦,说,他去哪儿了?!”
大晚上跑来个脾气火爆的姑娘说是自己的主子,那她跟自家主子的关系……
洗尘恍然大悟:“主子去了府衙……”
陆子令转身欲走,谁知一个不留神又踩到了裙摆,踉跄几下险些摔倒。
嘶——
麻烦!
“卧房在哪?”
“……?!”
不会吧,平时看主子一副单纯无害的样子,没想到背地里进展这么快。
洗尘忍住窃喜的心情,带陆子令去了卧房。
“愣着干嘛?出去!”
陆子令用脚关了门,整个府里震天动地。
宫恒奕的房间陈设简单,朴素得跟他这个年轻有为的京官有点不相称。
陆子令见床榻上整齐叠放着一套衣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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