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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见来了人,救星般迎了出来,但看到宫恒奕的大花脸又忍俊不禁。
“这位客人,您这是……又闹得哪一出?”
“你刚才说的梁府是哪个梁府?”
“梁琼府上。”陆子令不似往日飞扬跋扈,自从那日他们屋顶彻谈,关系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一件他的脸——
“哈哈哈,你,你怎么这幅德行?这是要去梨园唱画脸吗……”
“梁琼定了白布?!”宫恒奕有种不好的预感。
“梁老爷子昨日驾鹤,今儿一大早梁琼亲自来……喂!你去哪?进来洗把脸……”
到底哪里出了错呢?梁琼心魔已消,精神看上去也不差,按理说将养些时日应该就大好了,为何突然离世呢?
宫恒奕百思不得其解,一路飞奔去了饲梦馆。
“什么?你再说一遍!”梦璃也不敢相信梁老爷子已故的事实。
“千真万确,梁琼今早亲自去云想衣居定的白布。”
“这怎么可能……”
噼啪——噼啪——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鞭炮齐响,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主子主子,您快去看看吧——”泫珂红光满面,激动得拉着她就往外跑。
门外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见梦璃出来了,梁琼亲自递上一块匾额,只见上面笔走龙蛇,遒劲有力地写着“妙手锦心”四个大字,落款是无名先生。
“是无名先生的题字!”
“无名先生极少赠墨,看来梁老爷是废了一番功夫的。”
“虽然饲梦馆治好了梁老太爷的病,但我听说梁老太爷昨儿个死了,这怎么还来送牌匾……”
众人议论纷纷,梁琼站在门前示意大家安静,随后毕恭毕敬向梦璃行了礼,“大家听说我,虽然家父昨日仙去,但多亏了仙姑仗义出手,为其解除心魔,才使得家父能安安心心地走,今日我梁某人特意恭送牌匾一枚,以后仙姑就是我梁府的恩人!”
众人鼓掌叫好,泫珂将梁琼让进厅里,可梦璃还是有许多疑惑。
“仙姑多虑了。”梁琼坐定,解释道:“父亲其实因为经年饱受心魔折磨,最近这几年他的身子已经跨了,再加上年事已高,不过就是吊了口气,他一直在折磨自己不愿离去,似乎多受一点罪,心里的罪孽就能减轻一分似的。幸好仙姑了了他的心事,让他脱离魔障,安安心心地去,梁某在此谢过仙姑……”
“举手之劳而已,梁老爷不必介怀。”
“梁某还要感谢仙姑一直以来对恒儿的照顾。”他望了眼从铜盆里抬起头的宫恒奕。
恒儿……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们是朋友,照顾也是互相的,您这么说就见外了。”梦璃回了礼。
“恒儿,你卷宗查得如何了?”
宫恒奕胡乱擦了把脸,“我拿了令牌已经能进西屋了,就是卷宗有点多,整整十万卷,我一上午才看了几百卷……”
“你不会一本一本看的吧……没有查索引?”
索引?
梁琼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子令艰难挤过人群,他觉得宫恒奕有点不对劲所以就跟了过来,听见几人的谈话,脸色微微一变。
“陆公子,陆公子——喝杯茶再走吧!”
任凭泫珂在后面呼喊,陆子令头也不回没入人流中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