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绝望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
这群麻木的村民对这样的事情应该早已习以为常
村长阴沉着脸慢慢走上台来,一把拖住了我的下巴猛然用力抬起,四目相对。
“村长,我真的没有杀害石头”我的声音微小而又颤抖着,祈求的看着眼前这张苍老的面孔。
村长一声冷笑“不是你那还会有谁如果你承认是你,或许还能死得痛快些。”
“真的不是我”死亡的恐惧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村长凑到我的耳边“你应该知道,在我们村子里,像你这种人注定会被活活烧死”
“烧死他”寂静人群的人群忽然爆发出山洪一般的声音
一阵冷风吹过,撩起了阵阵火苗,灼烧着四周围观的人群。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小哥费力的挤进人群,走到村长的旁边,说道“村长,你放了他吧人真的不是他杀的”
“小哥,你怎么就认定他不是凶手莫非你和他”村长说到这里打住了话头,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村长的后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哥一脸惨白的退到一旁,人群又是一阵沉默。
我浑身如同被抽空了身体的经脉,彻底的放弃了挣扎,这村长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噼噼啪啪”台下熊熊的大火烧得更旺
“咚咚咚”台下忽然传来一阵胆战心惊的鼓声,沉闷的鼓点压抑着我绷紧的神经。每一声捶打,都好似握紧了心脏手掌,猛然按压着,心脏忍不住一阵阵震动。
一个手持着明晃晃牛耳尖刀的汉子面无表情的走上台,向我慢慢靠近,就像地狱的使者。
村长冷笑一声退到一旁,那把明晃晃刀子瞬间就只距离我的肌肤不到分毫,冰冷刀锋触摸到我身体的瞬间,我身子微微一阵颤抖,抬起头,看着手持着刀柄的汉子。
看不清他的容貌,死灰的脸上一张鲜红嘴唇茹毛饮血一般渗人,瞪大的眼睛里,乌黑眼珠子带着一丝丝邪气在我身上游走。
“啊”我撕心裂肺的疼痛,然而却没有喊出口,一只手已经死死地堵住了我的嘴巴。
刀口刺入了我左侧锁骨位置,慢慢撕扯着,殷红而滚烫的鲜血从缝隙里慢慢渗透而出,好似微微睁开血瞳,慢慢留下了鲜血一样的眼泪。
没有止疼药,没有麻醉剂,刀锋硬生生刺穿的刺穿我的左侧锁骨位置,慢慢拉扯着伤口。
我的汗水与泪水融合一起,顺着脸颊轮廓慢慢滚落到胸口,稀释着那滚烫的鲜血。
一道十厘米长伤口底部,鲜红与纯白形成了鲜明对比,匕首从我的肉里慢慢拔了出来,鲜血肆无忌惮的流淌着,我感觉浑身酸疼,头重脚轻,视线渐渐地感觉到了重影与模糊。
不能睡,睡了就意味着死亡
我痛得嘴唇在牙齿的摩擦下渗出了鲜血。
耳畔鼓点伴随着诡秘吟唱声,好似一双双巨大手,撕扯着每个人早已筋疲力竭紧绷的神经。四个彪形大汉赤露着上身走上了绞刑台,手中拿着四个熊熊的火炬。
这帮愚昧的村民,就是在烧死我之前,还让我受这凌迟碎剐之苦我想放声怒骂,可喉咙里硬是发不出半个声音
绝望,无休无止的绝望,我甚至听到了大火烧身那种“吱吱”的感觉我想象不出在大火焚身的过程中我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样子
这一刻,我想起了之前经历过的诡异经历在这个时候,什么滨城路、什么半边街,什么神秘人,只要能让我脱离火海,我宁可永远不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统统让他见鬼去吧 ;。{。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就在那四个彪形大汉即将将手中的火把点燃我身体下的木桩时,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男人忽然挤过拥挤的人群,快步跑上台来,一见到村长,就神色惶急的喊道“村长,大牛大牛他死了”
这男人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
“什么大牛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村长张口结舌的问道。
“就在刚才,我一晃眼发现大牛不见了,去找他的时候,结果结果在古井旁发现了他的尸体”中年男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四个准备放火的彪形大汉顿时就呆住了,一个彪形大汉凑近了村长的身旁,脸色惨白的说道“村长,还烧不烧死他啊”
“还烧个屁大牛死了,你没见他一直在这里吗恐怕恐怕是那疯子说过的民谣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