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恐惧从我心头绕过“难道你们怀疑我和石头的落井有关系从昨天进村开始,我就一直住在岩龙大叔的家里,你们可以问问他啊”
所有的村民都看向岩龙,岩龙看着我“小兰,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昨晚我和小哥去了八爷爷家,有大半夜没跟你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你在这段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
岩龙说的是实话,但我晕厥在村子里的小道上是真的啊他怎么会这么说
所有的村民都冷冷的看着我,我惊呆了,浑身如掉进冰窖
一个年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实话,黄龙村里绝对不会有人擅自喝这古井里的水,更不可能有哪个疯子会在古井里杀人。所以,现在出了事情,我们肯定先怀疑村子外进来的人”
这个人的话很有煽动力,村民们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村长说的对,我们黄龙村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当然先怀疑村外来的人”
“村长,将他点天灯,削鼻子,割耳朵,挖眼睛”
“一定不能放过他”
群情激奋,听得我浑身颤抖,看这个样子,如果我不能撇清与石头死亡的关系,我绝对会被这些村民给生吞活剥掉。
不过,我很奇怪的就是看到站在岩龙旁边的小哥脸上只是阴晴不定,没有帮我说一句撇开责任的话。
我又惊又怒“村长,我真的一直在岩龙大叔的家里,半步都没有离开过,你们无凭无据的怀疑我就是凶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村长一声冷笑“王法在我们黄龙村,村民们的意见就是王法大家没有意见,我不上报,村子里就是发生了事情也没有事情,你懂吗”
我又气又急,僵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村民目光更冷,全部聚集在我的身上,似乎想择人而噬,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瞬间袭遍了我的全身。
死亡的恐惧浓罩着我,我怒道“小哥,你是带我进入你们村子里的人,倒是说说看,我究竟有没有杀人作案的动机和时间”
小哥望了我一眼,将目光盯在了村长的身上,答道“村长,小兰说的是实话,他昨晚昏厥在村子里到刚才才醒了过来,石头应该不是他杀的。”
村长两眼如利剑似的望着小哥“小哥,人时你带进村的,就算是我相信你说的话,村民们也不会相信。我问你,为何他没来之前,我们黄龙村风平浪静又为什么他昨晚刚到,石头就死了,你倒是给个说法啊”
“这这”小哥似乎被村长的话问倒,半天也没有说出这什么来。
“这什么这你没看到石头死得这么凄惨吗”村长指着石头的尸体怒声大吼。村长的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群情激奋的村民一拥而上将我按倒在地,用一根很粗的绳索将我捆得严严实实。
“将他送上绞刑台”
“对,送上绞刑台”
混乱中我听到小哥的嘶声大吼“你们放开他,他不是杀害石头的凶手”但小哥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噪杂的人群声中。
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在这般野蛮的村民眼里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绞刑台他们是要将我吊死么
火焰,如同鲜红舌苔,舔舐着这黑夜苍穹里无边的黑暗。
“噼噼啪啪”这是干柴被大火灼烧着所发出的声响,我迷迷糊糊的被扭到了一个高高的台上,台下燃烧着熊熊的大火
这熊熊的大火不是生命的火焰,而是死亡的召唤
我的汗水和泪水一齐流下,没有死于林梅心亡魂的追杀,今夜却会死在这样一帮愚昧的村民手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我模糊的视线穿过黑压压的人群,看到小哥一脸死灰似的站在一个角落。
或许,在黄龙村,就是小哥这样的传奇也不能制约这群几近疯狂的人群
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绞刑台上的我,默不作声,从他们的眼睛里我看到的却是恐惧。
无休止恐惧,亦或者是一种崇敬
“妈妈,我”稚嫩的孩子藏在母亲身后,才刚刚开口,就迅速被母亲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了片刻,看着母亲惧怕的眼神,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这古老村子里的村民如此草菅人命让我心底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我就要死了吗
闷热,平地惊雷,晴空闪电割破了天空帘布,将绞刑架上我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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