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张良为人所知的并非是其作为军事范畴的指挥能力,而是其“兴汉四百载”的高超智谋。
但是张嘉师自己理解到的事情是,张良虽然并非是名将,但是面对一般水平的敌军将领,张良的表现并不算是太差。
只不过若是说张良的兵家水平是非常高的话,张嘉师则是表示呵呵……
因为在张良与韩成起兵之初,就被颍川郡的郡守打得惨败,不得不放弃比较坚固的几个重要城邑而转到颍川附近的山林“占山为王”。
相反在历史上并非是贵族出身甚至是被称之为“流氓”的刘邦,其作战指挥能力可以说爆张良以及韩成两个韩国贵族几条街……
所谓的张良受到太公兵法的影响甚重……张嘉师对于这个说法一直保留相关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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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将传》当中,韩信的篇幅并不少于张良,韩信作为兵仙的美誉再次体现在相关内容当中:
韩信者,淮阴人也。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饮食,人多厌之者。常数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因绝去。
信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终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剌我;不能死,出我胯下。”于是信熟视之,俯出胯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麾下,无所知名。项梁败,又属项羽,以为郎中。数以策干项羽,不用。
汉王之入蜀,信亡楚归汉,未得知名,为连敖。坐法当斩,其辈十三人皆已斩,次至信,信乃仰视,适见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而不斩,与语,大说之。言于上,上拜以为治粟都尉,上未之奇也。
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信度何等已数言上,上不我用,即亡。
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大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谒上,上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尔。”上曰:“若所追者谁何?”曰:“韩信也。”上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可与计事者。顾王策安所决耳。”王曰:“吾亦欲东耳,安能郁郁久居此乎?”何曰:“王计必欲东,能用信,信即留;不能用信,信终亡耳。”王曰:“吾为公以为将。”何曰:“虽为将,信必不留。”王曰:“以为大将。”何曰:“幸甚。”于是王欲召信拜之。何曰:“王素慢无礼,今拜大将如呼小儿耳,此乃信所以去也。王必欲拜之,择良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耳。”
王许之。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至拜大将,乃韩信也,一军皆惊。信拜礼毕,上坐。
王曰:“丞相数言将军,将军何以教寡人计策?”信谢,因问王曰:“今东乡争权天下,岂非项王邪?”汉王曰:“然。”曰:“大王自料勇悍仁强孰与项王?”汉王默然良久,曰:“不如也。”信再拜贺曰:“惟信亦以为大王不如也。然臣尝事之,请言项王之为人也。项王喑恶叱咤,千人皆废,然不能任属贤将。此特匹夫之勇耳。项王见人恭谨慈爱,言语呕呕,人有疾病,涕泣分食饮;至使人有功当封爵者,印弊,忍不能予。此所谓妇人之仁也。项王虽霸天下,不居关中而都彭城。所过无不残灭,天下多怨,百姓不亲附,特劫于威强耳。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故曰其强易弱。今大王诚能反其道,任天下武勇,何所不诛!以天下城邑封功臣,何所不服!以义兵从思东归之士,何所不散!且三秦王为秦将,将秦子弟数岁矣,所杀亡不可胜计;又欺其众降诸侯,至新安,项王诈坑秦降卒二十馀万,唯独邯、欣、翳得脱。秦父兄怨此三人,痛入骨髓。今楚强以威王此三人,秦民莫爱也。大王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与秦民约法三章耳,秦民无不欲得大王王秦者。于诸侯之约,大王当王关中,关中民咸知之。大王失职入汉中,秦民无不恨者。今大王举而东,三秦可传檄而定也。”
于是汉王大喜,自以为得信晚。汉王举兵东出陈仓,定三秦。二年,出关,收魏、河南,令齐、赵共击楚。至彭城,汉兵败散而还,信复发兵与汉王会荥阳,复击破楚京、索间,以故楚兵不能西。汉之败却彭城,魏王豹谒归视亲疾,至国,即绝河关反汉,与楚约和。
汉王使郦生说豹,不下。以信为左丞相,击魏。信问郦生:“魏得毋用周叔为大将乎?”曰:“柏直也。”信曰:“竖子耳。”魏王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缶渡军,袭安邑。魏王豹惊,引兵迎信,信遂虏豹,定魏为河东郡。使人请汉王:“愿益兵三万人,臣请以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之粮道,西与大王会于荥阳。”
汉王遣张耳与信俱引兵东北击赵、代,破代兵,禽夏说阏与。信之下魏破代,汉辄使人收其精兵,诣荥阳以距楚。信与张耳以兵数万,欲东下井陉击赵。
赵王、成安君陈馀闻汉且袭之也,聚兵井陉口,号称二十万。广武君李左车说成安君曰:“闻汉将韩信涉西河,虏魏王,禽夏说,新蹀血阏与,议欲下赵,此乘胜而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臣闻千里馈粮,士有饥色,樵苏后爨,师不宿饱。今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行数百里,其势粮食必在其后。愿足下假臣奇兵三万人,从间路绝其辎重;足下深沟高垒,坚营勿与战。彼前不得斗,退不得还,吾奇兵绝其后,使野无所掠,不至十日,而两将之头可致于麾下。愿君留意臣之计。否,必为二子所禽矣。”成安君,儒者也,常称义兵不用诈谋奇计,曰:“吾闻兵法:十则围之,倍则战之。今韩信兵号数万,其实不过数千,能千里而袭我,亦已罢极。今如此避而不击,后有大者,何以加之?则诸侯谓吾怯,而轻来伐我。”不听广武君策,广武君策不用。韩信使人间视,知其不用,还报,则大喜,乃敢引兵遂下,未至井陉口三十里,止舍。半夜传发,选轻骑二千人,持一赤帜,从间道萆山而望赵军,诫曰:“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赤帜。”令其裨将传飧,曰:“今日破赵会食!”诸将皆莫信,佯应曰:“诺。”谓军吏曰:“赵已先据便地为壁,且彼未见吾大将旗鼓,未肯击前行,恐吾至阻险而还。”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赵军望见而大笑。平旦,信建大将之旗鼓,鼓行出井陉口,赵开壁击之,大战良久。于是信、张耳佯弃鼓旗,走水上军。水上军开入之,复疾战。赵果空壁争汉鼓旗,逐韩信、张耳。韩信、张耳已入水上军,军皆殊死战,不可败。信所出奇兵二千骑,共候赵空壁逐利,则驰入赵壁,皆拔赵旗,立汉赤帜二千。赵军已不胜,不能得信等,欲还归壁,壁皆汉赤帜,而大惊,以为汉皆已得赵王将矣,兵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不能禁也。于是汉兵夹击,大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水上,禽赵王歇。
信乃令军中毋杀广武君,有能生得者购千金。于是有缚广武君而致麾下者,信乃解其缚,东乡坐,西乡对,师事之。诸将效首虏,休毕贺,因问信曰:“兵法右倍山陵,前左水泽,今者将军令臣等反背水陈,曰破赵会食,臣等不服。然卒以胜,此何术也。”信曰:“此在兵法,顾诸君不察耳。兵法不曰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且信非得素拊循士大夫也,此所谓驱市人而战之,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予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诸将皆服曰:“善,非臣所及也。”
于是信问广武君曰:“仆欲北攻燕,东伐齐,何若而有功?”广武君辞谢曰:“臣闻: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亡国之大夫,不可以图存。今臣败亡之虏,何足以权大事乎?”信曰:“仆闻之:百里奚居虞而虞亡,在秦而秦霸,非愚于虞而智于秦也,用与不用,听与不听也。诚令成安君听足下计,若信者亦已为禽矣。以不用足下,故信得待耳。”因固问曰:“仆委心归计,愿足下勿辞。”广武君曰:“臣闻: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臣计本不足用,愿效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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