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田雨知道当副县长的爸爸不给他车钥匙是不信任他,再怎么求也枉然,弄得不好还会招来一顿训斥。想到此,他转身离开,但要车钥匙的事并没有放弃,只好回去找母亲。
母亲同样不信任田雨,可是她不“官僚”,买些礼品亲自到囡英家里去了一趟进行了解,才知道田雨所言属实。
晚上,丈夫回家,她替田雨要回了车钥匙。从此,田雨几乎每天开着那辆蓝色轿车接送囡英上下班。之后囡英的肚子越来越大,他们择一个吉日办了喜事。奇怪的是婚宴刚过,客人还没有走完的那天下午,囡英就在县城沁园春家居的一间洞房里生产出一个男婴。
临盆时,闹着要吃喜糖的孩子们见囡英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都十分惊诧,纷纷从拥挤的洞房里退出来作鸟兽散。
只见初当婆婆的何世娇叫来接生婆一起走进洞房,然后合上房门,再之后,就听见婴孩啼哭,过了短短数分钟,已然当婆婆的何世娇就升格为抱孙儿的奶奶了。
几天后,何世娇就喜滋滋地对奶着婴孩的媳妇说,我给这宝贝孙子想好了一个名字,叫田园富,看行是不行?
媳妇拿不定主意,叫她向孩子的爷爷征求意见。何世娇很自信地说,这个名字好,有一种寓意,寓意我们田家世世代代拥有肥沃的田园和富贵的生活。
媳妇沉吟一阵,发表意见,可是我们田家根本没有耕田种地。
何世娇出自书香门第,有些文化涵养,她说,你不能这么死板地考虑,田园生长谷物,如果将它人文化,就是人们赖以生存的象征,再加上一个富字,便有厚重感。这个名字我不是随便取的。
囡英也算有文化底蕴,婆婆的一番解释,她听得入神。不料,忘记给孩子端尿,屁股上的一块托片(布条)尿湿了,她尚且不知,直至尿液浸过托片沾湿了裤子才发现。
她阿的一声叫起来,何世娇麻利给孙儿擦干屁股,换一条干净的托片。见囡英微皱着眉,便逗趣地说,莫焦急,这是财喜,田园富这个名字取得好。
囡英勉强地笑道,谁稀罕这种财喜?把我搞一身臊味。于是将怀里的婴孩递给何世娇说,妈,您抱一抱,我去换条裤子。何世娇说,好嘞!裤子换了丢给我一起洗。
何世娇几乎每天都忙着换洗尿片,还要连带浆洗媳妇换下的脏衣服,因为坐月子的媳妇不能下冷水,她任劳任怨的,时间久了,也吃不消。
在孙子满月的前两天,何世娇因过渡劳累晕倒了,当即送往医院。田园富换下的屎尿片一时没有人洗。田雨洗了几次就不愿干了,说是要去找一个保姆过来,可是一时没有请来。囡英看那脏物多了,不洗净晾干,孩子再次尿湿了就没有换的。她只好将孩子放在摇窝里睡了后,自己动手浆洗,哪怕坐月子未满,身子虚弱,也顾不得。
不久,囡英就落下了浑身筋骨酸痛的毛病,尤其是下雨天她难受得叹气掉泪,催丈夫开车送她上医院。
丈夫开始凭着对妻子的浓情蜜意,对她关照特别到位,也很卖力。时间长了,妻子经常筋骨酸痛,严重时还要住院照顾,慢慢地他就耐不得细烦了。而且情感走私,被自家几岁的小孩无意中说出来。
那次,田园富蹭到囡英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妈,我今天坐在爸爸的车里,车上的阿姨给糖我吃了。囡英非常敏感,问孩子可认识那个阿姨,田园富摇头。待会儿又说,我还看见爸爸咬阿姨的嘴唇,阿姨不叫痛,还笑哩。
听到这里,囡英分外气恼。她产生联想:孩子的爸爸不是咬阿姨的嘴唇,而是与阿姨亲嘴,只是孩子太小,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本书来自 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