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囡英呕吐酸水,这可是一种症状,囡英隐隐地感觉怀孕了。古槐花是过来人,当然也知道。但她毕竟不是医生,还不能肯定。
一周后,囡英在单位请了假,由古槐花陪着她到县里的妇幼保健院检查,证实的确怀孕了。医生为她保密,她到底是未婚先孕,可是一件丑事,不能张扬。
医生说,从检查情况来看,只有一个月时间,可以引产。
囡英犹豫了,她经常拜佛念经,明白引产无异于杀生这个道理。杀生就是造恶业,她不想种下杀生的因,将来蒙受造罪的果。她把这个想法跟母亲说了,母亲是在家居士,当然没有异议。可是囡英要是真的在没有出嫁的情况下把孩子生下来了,则是一件伤风败欲的事。
古槐花心里清楚:女儿和任何男人无染,只被追她的田雨强奸过一次,她肚里的“毛毛”肯定是田雨的。
对这件事,不断呕吐的囡英心里没辙,问母亲该怎么办?母亲说,既然不引产,肚里的“毛毛”就得生下来,生下来就找田雨,他们家不可能不认。她这个想法没有错,和女儿一起出了医院,她就传话给城北居委会说,这件事,要是不处理好,还得上访。
城北居委会干部都感到惊讶,电话告知田副县长的妻子何世娇,她不敢怠慢,找来儿子谈解决的方法。
儿子一口应承,既然是这样,我就娶囡英为妻,反正我喜欢她。娶她之后,再生了“毛毛”,不就名正言顺了?何世娇考虑,也只能这样。但心里有个疙瘩,囡英太有个性,她不一定应允。何世娇又想出一个试一试囡英的办法,看她到底接受不接受自己的儿子。
正值初夏季节,遍地绿叶成荫子满枝,充满了香甜的希望。一天,城北居委会一名干部送一袋要熟未熟的李子给古槐花,说是田雨买的,请转送给囡英吃。怀孕的囡英肚子渐渐变大,正想吃酸,吃起来有滋有味。
古槐花听那名干部说的话有弦外之音,之后便对女儿说,囡英啦!看来那个田雨还是惦记着你。
囡英正吃着酸涩的李子,突然一蹙眉说,我讨厌他,他太卑鄙,竟然指使裴伙达在饮料里下**药让我喝……
古槐花立即打断女儿的话,囡英,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木已成舟了。看来,你和田雨还是有缘分,要不,他怎么单单追求你嘞?凭他爸爸是县级干部的条件,什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追不上?
囡英犟嘴,我不稀罕,更不稀罕男人养我。古槐花语重心长地说,囡英,你天天念佛,人要有善念,得饶人处且饶人,尽量原谅人家为好。再说人是可以调教的,田雨也不例外。假如你不接受他,怀的“毛毛”又不引产,以后生出来了,不说败坏门风,孩子没有爸爸,对孩子的成长非常不利。一个没有父爱或者母爱的孩子,思想容易变态,很难调教,调教不好自己的孩子也是造孽呀!母亲一番话,说得囡英沉默了。
古槐花知道囡英默认了自己的意见,便去撮合。她找到城北居委会一位女干部,就囡英的现状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之后,那位女干部迅速向正在上班的田雨挂了一个电话。
田雨未等下班,就请假离开单位,立即到县政府去爸爸要那辆蓝色轿车钥匙,打算像先前一样,每天接送囡英。现在接送的理由更充分呢,因为囡英怀上了他的“毛毛”。虽然以前被人说得很难听,是他耍手段强奸囡英播下的种,但是现在囡英愿意接受自己,那件事即使错,也算错出了一段正确的姻缘。
田雨兴高采烈地来到县政府,他的爸爸田副县长正在开会,散会已是中午12时。从会场出来的田副县长一眼就看见会议中心大楼前台阶下的儿子,便问他站在这里干什么,田雨直截了当地说,要车钥匙。田副县长蹙眉瞅着他哼一声说,你开车干什么?一开车就干坏事,车钥匙不能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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