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这话来,宋离白和云鄂皆是一愣,然后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半天。
我不解的望向苏晋,以为他能开口解释解释,但发现他亦是沉默不语的凝目看我,脸上的表情有些沉肃,眼眸里黑如深海让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倒是知照先开口,语气和善的道:“瑟瑟姑娘,从帝都到安南就算是快马加鞭片刻不歇的赶路也至少需要四日,承义王最迟后日便会进兵,若是从此处赶过去相救根本来不及,何况瑟瑟姑娘身上有伤,还是在翠竹阁中等待消息为好。撄”
经知照提醒,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也是担心过头了,这么明显的问题都没有意识到,恍悟的一拍脑袋道:“是了,都怪我太着急了。偿“
夏连一脸奇怪的凑上来问道:“你与那什么凉国太子莫非认识,竟然如此担心他?若换作是我出事恐怕你都没有如此积极罢?”
我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与离落之间是非一般的情意,曾经多亏了他我才没有饿死,他此时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其实当年我和师父从凉国回到紫庞寺后,我曾将关于离落的事与夏连说起过,但过了这么多年估摸他也忘记了,此时也没有时间再次与他细细回忆,我看向苏晋,问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是否继续打算瞒着颜楚?”
他却没有理会我,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只凉凉的看我一眼便朝知照淡声道:“知照,将今日收到的密函拿出来。”
他的语气显然比方才冰冷许多,在座几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纷纷沉默下来看着我和苏晋,气氛顿时有些怪异,夏连咳了两声,打哈欠道:“被折腾了一上午,累得不行,你们慢慢聊,我就先去找个地方睡觉了。”说罢便不想再留的起身溜了。
我心中不禁狐疑,难道是我方才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苏晋不高兴了?但细细回忆了一遍也没觉着我有哪句话不妥,只觉得他有时脾气也让人琢磨不透,心中便有些郁闷。
本想找个借口随夏连一起遁了,然后看见从袖里掏出一张羊皮纸,打开来摊在桌子上,道:“各位请看,这正是潜在渝国的细作冒险设法传来的密函,上面写清渝国皇帝已定下计划,会在一月后进兵攻打卫国。”
“啪!”
知照话音刚落,木桌便被谁的手掌狠狠一拍,听到宋离白隐忍着怒气道:“好一个渝国,五年前发兵犯我北界便被卫国大军敌退,五年来未见他们有什么异动,还以为当初他们受了教训会规矩些,没想到如今又敢打起卫国的主意。”
听到他们说起渝国,我顿时将方才的郁闷抛到脑后,对知照所说之事来了兴致,也不再打算走了,只因为我对渝国的皇帝宇文宏的名号早已如雷贯耳。
要知道当今天下国力最为强盛的便是卫国、渝国和凉国,三国鼎立百年,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八年前渝国皇帝宇文宏弑父登基。
听闻那宇文宏性子自小便暴戾无比,对于做错事的下人动辄暴打更甚是不由分说便取人性命,年少时期手上就已经沾了无数鲜血,虽然他身为皇长子,但当时的渝国皇帝也就是他亲爹看出来他并非可以担待苍生的贤主,便一纸圣谕的立下性子更为温厚的二皇子为太子,哪晓得这一立却给自己立出了杀身之祸。
立太之后不久,宇文宏趁着国中大半兵力西上抵抗边疆胡狄,买通皇宫统帅与其里应外合带领了八千精兵于深夜击杀入宫,先斩东宫太子,然后一剑将自己的亲爹刺死,就连后宫中自己的生身母后也未能幸免,登基后仍然不能满足,剩下的七位亲弟被杀的杀,锁的锁,发配的发配,渝国那几年内血腥满城,人心惶惶,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只得战战兢兢在旁辅佐。
那宇文宏虽嗜血成性,却也是个极有谋略之人,否则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将渝国的朝局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还无任何一人敢反,登基后三年间不仅稳固了自己的皇位,还一一收服了北边的五个小国不断扩大疆土,又新定了国策以强力的赏罚制度在渝国上下实行,使得渝国在他的统治之下越渐强盛,同时也使他的狼子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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