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喜,但脸上依然保持着不悦的神色转过身去,“怎的,你不守承诺还不许我埋怨两句啊?”
他板着脸,似乎是极勉强的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先答应我不能说出去。”
我立刻喜笑颜开,忙兴冲冲的凑上去,拍胸脯保证道:“这个你放心,天下最牢固的便是我夏小六的嘴,若我将你今日的话说出去半个字,一定天打雷劈。撄”
话罢一脸期待的望着宋离白,他看我一眼,正色道:“我是私下奉太后之命去偷的。”
我的眼睛顿时瞪大:“你说什么?偿”
他却真以为是我没听清,一本正经的将方才那话又说了一遍。
我讷讷了好半天,却是半点都无法理解,那琉璃盏分明是王太后亲手送与温泰宁的,若是觉得后悔了随便找个理由要回来那温老头子还不得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双手奉还,又怎么会让宋离白去偷?但看宋离白的样子,并不像是骗我,我料他也没有骗人的天份,便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他抿抿嘴,道:“我只答应回答你一个问题,这是第二个,我可以不回答。”
“……”
没想到这木头还挺精,但我此时对于王太后为何会让他去偷琉璃盏的好奇远胜于之前对他为何要去偷琉璃盏的好奇,怎会甘心就此放弃,心念一阵转动后朝他道:“这样,我也不让你做亏本的生意,你只要告诉我原因,作为交换我就将我为何偷琉璃盏的原因告诉你。”
他想也不想便淡漠道:“抱歉,我不感兴趣。”
我:“……”
他又看我一眼,转身道:“这条命我依然欠你,若你有一日身陷险境,我定全力相救。”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去,只留给我一个漠然无比潇洒无比的背影。
我在风中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伸出来阻拦他的手顿在空中半天,然后收回来遥遥望天长叹一口气,便领着小白无精打采的往南院走。
原本想去南院找百里大夫问问颜楚宿在何处,路上却好运的遇到了阿喜,从他那里得知昨夜夏连一行人回来时,他瞧见颜楚境况不大好,便自作主张将她就近安置在了东厢,说话时还小心探查我的神色,我晓得他是顾忌我这个所谓的夫人会对他的安排有什么看法,便宽慰他道:“嗯,你安排的很好,若是苏晋在,想必他也是这个主意。”
阿喜眼中的紧张这才消下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对了,阿喜你跟着苏晋多久了?”
阿喜恭敬回道:“小的七岁时便跟着先生,到如今已有十个年头了。”
我点头,难怪他如此深得苏晋信任,想了想又道:“你可知晓平日苏晋不在翠竹阁的时候都在忙些什么?”
他看我一眼,年轻的面庞上却是一副了然神情:“夫人是否是想问小的,知不知道先生另外的身份?”
我心中有些讶然,这小子倒是机灵得很,却也不掩饰的点点头,“没错,但既然你这么说,就是晓得了。”
他坦诚道:“其实小的最开始帮皇上做事的时候,就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后来幸得先生看重,将我带出宫来为先生打理宫外的事。”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憨直的笑道:“若不是先生提点,小的哪里得来如今这样体面的日子,小的出身卑微,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我心中有些讶然,一则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坦诚,二则自然是觉得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太监,着实让人觉着惋惜,记得以前夏连闯祸,师父总是以送他进宫做太监这样的话来恐吓他,每回都能达到奇效,可见这个职业对男人的残害程度是多么令人望而生畏,但看阿喜一脸坦然的模样,却并不像是因为这个职业而有什么阴影,心中便甚感欣慰,拍拍他的肩道:“好阿喜,苏晋能寻到你这样的帮手实在是他的幸运。”
阿西一脸惶恐又掩不住高兴的道:“夫人真是过奖了,小的定当鞠躬尽瘁,定不负夫人和先生的厚爱。”
看他如此,我不禁在心中将自己一番佩服,三言两语就帮苏晋收买了一份人心,若他晓得,对我的看法也该上升个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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