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容易解决,阿姊这边先想办法给你摆平。”
“我倒没做什么,倒是咱们宗族有一个叫田虎的,在沣水博里种了一片可以通神的麻。”
宦官田忽然想到一件事,脸色顿时一沉:“最近从沣水到南军服役的那批病秧子,不会是你的杰作吧?我听未央宫宦者令春陀说,陛下最近在调查长安附近的巫蛊之术。”
田蚡心头一紧:“不…不至于吧。”
“不至于?北军都开动了,还不至于!北军上次大规模在长安附近调动,还要追溯到五十年前平定诸吕的时候!”宦官田冷声,“你赶紧善后,只要没有充分的证据,有太后在,陛下不敢拿你怎么样。”
田蚡佯装犹豫:“这件事涉及到同宗之人……我是田氏族长,总不能对亲族动手吧?”-->>
“这好办。”宦官田冷笑,像随意舍弃一颗棋子似的:“田虎三年前在宗族祭礼上做出违规之举,早已被逐出宗族,其行为与田氏无关。”
“这不好吧?”
“大弟,为兄知道你心地善良,这恶人让我来做!宗老那边由我去说!”宦官田瞪着眼睛,按住田蚡的肩膀,附在耳旁,一字一顿:“阿姊说,任何情况下,以保住宗族地位为重,懂了吗?”
田蚡缓慢点头:“懂了,我会让人暗中通知田虎。”
“善!”
……
庸谭坐在桥头,直打瞌睡。
过了半晌,横门城内终于传来马嘶叫的声音,紧闭的朱红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一着赤色铠甲的将领骑马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还有数十位亲兵相随。
赵禹高喝:“沣水乡吏卒何在?”
庸谭急忙起身跑来:“上吏,我为茂陵亭求盗,奉亭长之命请中垒出兵。”
赵禹并不在乎来人的身份,只是道:“信物。”
庸谭双手捧着麻布,举过头顶奉上。
合在一起。
经过查验,确为同一块。
“出兵,目标沣水乡!”
“中垒令有令!甲士皆出!”
“中垒令有令,兵发沣水!”
几名亲兵瞬间脱离队伍,有几人高呼着往早已驻扎在沣水之外的三百中垒甲士大营奔去,还有几人则往城内奔去,通知城内待战之兵。
突然,城头火光乍起,接着便是滚滚雷音。
五百名着红色铠甲、腰间配短剑、臂膀配弓弩、胯骑黑鬃烈马、手中持长矛的中垒甲士从横门函洞冲了出来,地面颤抖,尘土飞扬,护城河中的水上下跳动,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驻扎在长安多时,手早就痒了。
去马邑没得到军功,今日终于有军功捞了。
五百人,个个铜铃大眼,盯着庸谭,口水直流。
这是送财童子!
赵禹拔剑,举过头顶。
众甲士回应:“战!”
“出兵!”
这是庸谭第一次接触大汉真正的精锐,瞬间热血沸腾起来,高呼唯,骑上马领着人往沣水乡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