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再给乃翁嚣张啊!”
博里后山被夕阳染得火红,土壤中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寻”手脚被捆,倒在地上,脸被土渣刺的生痛,他身旁还有五、六个同样被捆住双手、双脚凄惨哀嚎的农户。
“乃翁在边境与匈奴厮杀时,你娘还没嫁过来呢!”
小瞒用力踹着几人,噘着嘴冷哼。
就在刚才,“寻”不知道从哪里喊来了十五个人,他们不假思索的对前来探查的茂陵亭三人发起攻击。
徐乐不慌不忙地掏出背后的手弩,箭矢封喉,径直射杀二人,接着兵刃相接,开始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这群歹徒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第一波冲锋过后,再次进攻便畏畏缩缩,都在等待身旁之人率先出手;再加上手中的锄头笨重,挥舞一下要缓一口气才能挥第二下,被徐乐与小瞒轻而易举突破。
二人各持一把短刃,两三个呼吸的工夫各砍伤三人,伤口都聚集在脖颈处,动脉断裂鲜血猛喷,倒地挣扎。
猛也没闲着,摸出两把菜刀,熟练的在手里耍着菜刀功夫,等贼人挥完锄头,咿呀呀地冲上去,像是切西瓜似的对准肩膀一阵猛砍,也弄倒两个。
当时徐乐便战边喝:
“我归来营数月之前,以千人之军冲击匈奴十万精锐,虽几近全灭,依不是尔这群土鸡瓦狗可触犯的!”
顿时农户皆震!
汉家被迫与匈奴交战六十余年,闾里几乎人人都知匈奴的威名,是三人从对抗匈奴前线活着回来,还扬言曾以千冲十万,这岂是等闲之辈?
刹那之间,战心皆丧,剩余八人尝试逃跑。
徐乐半跪在地射出一箭,呼吸之间击杀一人,企图溜走的农户全被镇住,纷纷蹲在地上不敢乱动,没有人敢赌下一支箭是否对准了自己。
……
小瞒坐在一具尸体上质问:“吏卒‘熊’何在?”
被捆农户面面相觑,低头一言不发。
“现在交代可从轻发落。”
“大家别听他的!这厮闯我博里,杀我里民,县中诸公来了会为我等主持公道。”寻鼓动人心,“切莫忘了背叛博里的代价!里正可是田氏族人!”
听到田氏二人,农户当场沉默,没有人愿意触怒武安侯的族人。
“不老实?找打!”
能在匈奴之地活下来的有几个是善茬?
小瞒起身对着寻一阵拳打脚踢,眼眶都给他打裂了。
“再不说我就把尔等丢进粪坑里!”
“……”
这群人嘴很严,不论怎么逼问,始终不透露一句话,到最后全都闭上眼睛,摆出一副任人宰割装。
就在小瞒使出浑身解数都没办法时,一旁的两个病人又开始嗷嗷叫。
“吾又通神啦!”
“诸神可否赐予我家财万贯!”
“社”病情加重了,在地上来回打滚,叫喊声越来越大。
徐乐打扫完战场,又把刚才燃烧残留的渣滓扒拉一通,找到一些类似于种子的东西,来到“寻”面前盘问:“这究竟是何物?这好像是从麻上采集下来的,为何他二人把此物丢进火里不久,全如疯了一般?”
“寻”啐了口吐沫,冷冷瞪着。
“真当本吏心慈?”徐乐脸色发黑,“生火,既然他们不肯说,就让他们尝尝这个东西得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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