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第一次战成了平局。
这一日楚慎备受煎熬。
这一战的平局等同于败局,主将身负重伤,越溪担心敌方下毒,第一时间亲自为容泽包扎。
“容将军,两军交战,未必事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检查一番后,发现容泽心口的伤居然没有半点防御措施,看来东陵国军队中又混入了平民百姓。
“我下不了手。”容泽吸了一口冷气。
从小培养上阵杀敌,而非对平民百姓挥刀相向。
越溪摇了摇头,这种太过光明的人容易吃亏,不再多言,替容泽包扎后为了安全起见,喂了一颗解毒丹,做完一切后,看着药箱角落的琉璃瓶,犹豫了一下,递给容泽。
“这是我心研制的迷药,只要将瓶子打开,药就会随风飘散,中毒后不会昏迷,只会四肢无力,瘫倒在地,没有介绍,中毒后可能会用很严重的后遗症,至于后遗症是什么,暂且我还未实验,药给你,用不用也在你。”在他看来,军中这段时间的的险胜,今日的平局,都是因为为人太过于光明。
像毒门一样多好,无论是敌是友,先下手为强。
哪像如今只有挨打的份,他都看不过去了。
“多谢。”接过琉璃瓶,感激的看了越溪一眼,动作过大,伤口的疼痛让容泽咧了咧嘴。
越溪离开后,容泽脑海中想着战场上無戾出手的情景,前锋营的人似乎都知晓了無戾的习惯,他四周居然连一个自己人都没有。
无差别的杀敌,他似乎做不到。
想了许久后,派人去请無戾。
“将军。”
容泽看向無戾,早已褪去铠甲,换上了一身长袍,身上还散发着皂角的香味。一瞬间,容泽无语了,敢情無戾回营后还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许是察觉到容泽的眼神太过于露骨,無戾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容泽,“主子喜欢干净,习惯了。”
习惯了?
是杀人习惯了。
还是杀人后清理自己习惯了。
......
片刻后,容泽决定不在纠结这个问题,“無戾,战场上的普通百姓你如何能下得了杀手。”
“将军是责怪...还是请教。”
容泽咽到了,“请教。”
“既披上铠甲,就是将士,平民百姓也好,老弱妇孺也好,既上了战场,就该知道战场是什么地方,东陵国都不疼惜自己的百姓,难不成还要我来疼惜?将军,恕我直言,将军救下的那些人,或许死了,对他们来说是解脱。”
容泽震惊了,他不能说無戾说的有错,但对无辜的人下手,他也做不到。
这是两人成长环境的不同决定的。
容泽虽自小在战场上长大,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绝境,没有见识过世间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而这些确实鬼门的必修课。
“他们还是孩子......”这句话容泽不知道是在告诉自己,还是在劝解無戾。
“孩子?将军救了他们,他们会感激吗?苍月国攻打东陵国,两国交战,造成他们伤害的是战争,将军觉得你救下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有时候仁慈比鹤顶红还要毒。”
無戾从小在一个适者生存的环境中长大。
强者可以同情弱者,可以保护弱者,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立场。
立场不同,只有一种选择——你死我亡。
“可至少他们活着。”
“活着,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了,将军可有想过要如何安顿这些人,还是打算将这些人交给朝廷同意安置,即便是安置好了,他们顺利长大,这些人有将如何面对异样的目光......”無戾还有很多没说,见容泽脸色白了几分,也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我会安排好。”
“将军既然如此说,小五就不多过问了,不过还请将军多派人看这些,有时候细作看上去也很无害。”無戾本想让人将这个消息告诉楚慎,容泽见他,他也懒得费其它心思了。
“细作?你是说这些人终究有细作。“
“将军,我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告退。”说完便直接退了出去。
武林并未直接回去,而是去找了越溪,在越溪居住的地方呆到天黑,天黑后才回营,回营后直接歇下了。
当然,这是外人知道的画面。
真正的無戾天黑前就已经出了军营。
此刻在营中歇息的是易容成無戾的越溪,问着难闻的汗味,越溪只觉得浑身难受,早知道就不受無戾条件的诱惑,答应冒充無戾一夜了。
太难熬了。
与此同时,东陵国军队驻扎不远处一座小镇内,一个身影潜入了一座荒废的院落。
“谁?”
“自己人。”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带着半张面具的女子道。
“琴无忧,你功夫退步了。”
“哟,小無戾,你话变多了。”
......
“行了,你们别斗嘴了。”零露急忙制止两人。
“可有楚笃的消息。”
“中了陷阱,那个叫问行的太监太邪性了。”琴无忧揉了揉眉心,神情难掩疲倦,还不忘将零露拉入自己怀中抱着。
“他还真去行刺问行了.....”良久,“真蠢。”
“确实蠢透了。”
零露发现無戾和琴无忧两人吐糟意见十分一致,不想两人继续吐槽下去,直入主题,“我们发现大营中的兰梵是替身,真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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