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娃娃亲三个字在兰溶月脑海中出现后,兰溶月的视线总会停留着央央照顾小无双的事情上,午后晏苍岚也发现了兰溶月的异常。
“怎么老盯着央央看?”
听着晏苍岚酸溜溜的语气,兰溶月噗嗤一笑,怎么有种她再看野男人的赶脚?
“只是在想,央央长大了,是个小大人了。”她可不敢将娃娃亲这三个字告诉晏苍岚,毕竟晏苍岚是个实打实的女儿奴,一旦知道,估计再也不会让央央住在揽月殿了。
“又不是石头,吃了几年饭,能不涨吗?”
显然,晏苍岚对兰溶月给予央央过多的目光十分不满,抱怨的小眼神仿佛在说,我们夫妻分开了这么久,结果被一个小毛头夺取了全部视线。
脸上大写着不甘心。
“央央也懂事啊。“
“有着天下最好的老师,最好的环境,若不懂事,留着何用。”
晏苍岚的态度让兰溶月颇为惊讶,暗想,以后两个小人儿真有所发展,估计晏苍岚这关也不好过。
不过,未来央央若真有心,她即便是有心成全,央央过不了晏苍岚这关她也不会同意两人又未来。
看着院中追赶的两个小萝卜头。
她似乎想得有点远了。
“夫君说的是。”
“既如此,娘子不多多想想我。”拉着兰溶月的手放在心口,嘴角泛起一抹诱惑的笑容,双眸中染上了些许情欲,“娘子若想好了,我便将明日前三甲的排名告知娘子,如何?”
兰溶月翻了个白眼,抽出手,直接向屋内走去,“我并不想知道,烟雨阁的赌局胜败,我并不在意,毕竟全败了烟雨阁也不会垮掉,况且,烟雨阁的收入这两年尽是归了国库。”进入屋内,回头咬了咬红唇,妖媚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晏苍岚,“毕竟眼下国库空虚,夫君用银子的地方有太多,不如夫君好好伺候我,我多给夫君些银子如何?”
晏苍岚直接关上寝殿,飞快将兰溶月推到在榻上,“这可是娘子说的。”
屋内很快染上了暖色。
寝殿伺候的宫人早已离得远远地,谁也没有前来打扰。
月正当空,兰溶月疲倦的推了推抱得紧紧的怀抱。
“娘子...别闹...乖...”看着瘫在怀中的美人儿,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在蠢蠢欲动。
“饿...”兰溶月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充满欲望又勾人的眸子。
“我喂饱娘子...”
“别闹...”
亲了亲怀中的娇人儿的眼角,极其不舍的松开,穿好衣服走了出去,亲自去小厨房,发现小厨房已经备好了面条、鸡汤,动手煮一煮就端进了寝殿。
揽月殿内宫人绝对这一幕早已习惯。
兰溶月性子清冷,每当这个时候,宵夜大多数是晏苍岚亲手准备。
抱着兰溶月,才喂了两口就发现兰溶月已经提不起精神了,晏苍岚将人轻轻放下,解决掉剩下的大半碗面,又抱着人睡着了。
次日,兰溶月醒来已将近午时。
“叮当,三甲出来了吗?”
“昨夜陛下去小厨房前已将三甲的名额让天绝送给了初晨,名额与娘娘估计的有一个差距。”叮当一般伺候兰溶月梳洗,一边回道。
“状元第三个。”
“是,状元是南宫承。”
“这倒是意外。”
当初她也在南宫承这个名字上犹豫了许久,南宫承的答卷不浮夸,反而是实际,但不可否认,南宫家的精心培养,此人了解民生,有颇有才华,更重要的是懂得变通。
只是江湖上南宫家才取代了季家的地位,如今又进入朝野,野心太大了些。
思虑再三,她将南宫承放在了第三的位置。
“朝野上下几乎都和娘娘的想法一眼,不过这一次烟雨阁足足多赚了将近一千万两,陛下钦点南宫承为状元,又有张懿的作保,估计不少家族都会蠢蠢欲动。”
听到烟雨阁多赚了一千万两,兰溶月下意识怀疑晏苍岚钦点南宫承为状元的初衷。
不会真是为了赚银子吧。
“娘娘...娘娘...”见兰溶月发呆了片刻,叮当轻声唤道。
“没事,让叮当将此次赚的银子钦点一下,送入国库。”
“是。”
“刚刚前朝传出消息,陛下有意将张懿调往户部,不如待张懿进入户部后,让初晨将银子亲自交给张懿,娘娘觉得如何?”国库虽然空虚,但也没全空了。
不急于这一两日。
“怎么,想给初晨讨回个公道。”
“奴婢只是觉得张懿太过分了,明明心中早已确定了南宫承,却死活不说。”若非早看上南宫承,今日殿上,张懿有怎会力荐。
“果然是个小丫头,今日宫中左右无事,你亲自去和初晨说,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好。”
同时,张懿刚回府就收到简历初晨的亲笔信,邀他去烟雨阁一聚。
赌局,烟雨阁大胜。
南宫承背后牵扯太多,但此人若用得好,对朝堂是大有裨益,况且南宫承本身也有状元之才。
“回去告诉初晨,烟雨阁地界太贵,我就不去了。”张懿心情复杂,此次状元局,烟雨阁又大获全胜,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兰溶月虽没有踏入过朝堂,但其实力在朝中能只手遮天,身为皇后,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纵观历史,这样的奇女子,没有一个有好结局。
复杂的神情让张懿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些,良久,重叹一声后,直接又进了宫。
御书房内,晏苍岚正在奋起的批阅这奏折,同时吩咐夜魑,飞鸽传书催促军中,尽快传回与东陵交战的情况,这是自昨日起,晏苍岚第三次催促此事。
刚吩咐完,内侍就来禀报,张懿求见。
“宣。”
“臣叩见陛下。”
“免礼,张卿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可是考虑好了我答应孤出任户部侍郎了。”
“臣遵旨,陛下,只是臣有一疑问,还请陛下解惑。”他之所以答应入朝为官,却是是想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为将来晏无双继位打一个基础。
无论是季家的管家,还是朝中的张大人,他从不曾忘记自己出生灵岛。
“你是想问烟雨阁的状元局吗?”
“陛下英明。”
“英明?张卿,你我君臣见不用这些虚的,告诉你也无妨,状元局的名单是做昨夜亲自写下并命人送到烟雨阁的,烟雨阁是月儿的产业,一年的收入抵得上十之一二的国库,眼下国库空虚,我又不会赚钱,只得让娘子贴补一点了,如此张卿的疑惑可解。”话语间带着点高兴和骄傲。
一番话让张懿咋舌,真想说一句:陛下,你好歹是一国之君吗?怎么将吃软饭承认的这么光明正大,还露出一副骄傲的样子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他们君臣时间相处太短,对陛下从前的理解有误?
可想到的晏苍岚在朝堂上的面孔,张懿不得不再一次承认,不仅女人有多副面孔,男人也不例外。
“多谢陛下解惑。”
“张卿不比担心,你忧心的事孤敢保证,绝不会发生。”接触过这么多人,她发现鬼门的人似乎永远不担心兰溶月手中权力太大会惹来他的忌惮。
其他人则恰巧相反,生怕古来历史重演。
“臣更想亲眼见证。”
张懿只差没说,我不放心,一点都不放心。
“如此就请张卿拭目以待。”
张懿回想以往,这个陛下在面对兰溶月时,似乎都是同一副面孔,不过未来还有更多的时间,一切就难说了。他还是得多盯着点。
毕竟他和晏苍岚是君臣,和兰溶月却是主仆。
内外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此时,与东陵国交战的大营中,楚慎刚得知了楚笃失踪了消息,立即派人出营寻找,只得知楚笃带人深夜离开军营,下落不明。
“糊涂。”楚慎气得直接摔了手中刚写完的奏报。
昨日见过容泽后,并未容泽口中得知该如何联系兰溶月,气过后,楚慎立即派人请容泽。
“容泽见过王爷。”
“军中可否还有兰溶月的人。”楚慎急促道。
“王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楚笃违背军令,离开军营。”
容泽想到昨日的消息,暗道不好,“少将军可是打算前去刺杀问行。”问行的手段令人发指,从小在战场上长大的容泽也没有见过这般手段。
连续三日,暂停攻打东陵国。
可一旦暂停,军中所有人都担心问行会运量更大的阴谋,用更阴狠的手段。
迎上容泽的目光,楚慎沉重的点了点头。
容泽微微停顿了一下,“去请前锋的小五。”
小五,小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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