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开了窍啊,突然想到店里来坐坐了。”
谁知老七喝完茶后抬起头来,一张英俊的小脸上有百分之八十挂满了哀伤的叹道:“言子,老七这次是真失恋了!”老七这人模样俊、家世好,放哪都是女孩子趋之若鹜的主,他能失恋我倒是觉得挺好奇。
原来昨晚他跑到景川一家挺有名的征服酒吧想去找乐子,照理说这是轻车熟路的剧本,多金帅气公子哥在夜场那环境里如同黑暗中的烛火能够逗得怀春少女纷纷投怀送抱,老七老套路的点了杯酒坐在吧台前开启四十五度略带忧伤的模式。
可那想等了快半个小时后老七脖子酸的再也保持不了四十五度角时,还没见一个人上钩。老七站起来活动活动了下脑袋,可就这摇头晃脑的时间,老七余光中出现了让他难以忘怀的身影,一个身着白裙的女生在一群女孩的簇拥之下如同纯洁剔透的雪莲照亮老七的心,老七仿佛被雷击中一样愣在了原地。
说完,老七问我:“言子,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形容我这状态!”
“一见钟情。”我暗骂道,这小子心里清楚就想通过我嘴里说出这词来。
“对啊,这都一见钟情了我肯定得上啊。”老七道。
被镇住的老七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走到那群女生跟前,内心紧张语无伦次的盯着白裙子问道:“呵呵,你们瞧这天气挺不错,都出来转转啊。”这黑灯瞎火顶上还盖着盖的酒吧里也只有在一见钟情的老七眼中天气是明亮而温暖的。
那些女生纷纷掩嘴而笑,而白裙子却是一脸鄙夷的对着其他女生说道:“早跟你们这些未成年说过,酒吧里的男人就跟苍蝇一样,你把自己当屎他们就会扑过来,以后别再嚷着来这种地方自重点知道吗?”
白裙子显然在这伙人里是个头,强大的气场和犀利的言语说得她们点头称是。看着自己带的这帮小妹在现实生活中得到了深刻教育,便领着她们转身出门只剩下作为反面教材的老七,坐在酒吧里喝了一夜的闷酒。
被羞辱的老七在说完这个故事后,脸上挂着满是遗憾让我对这未曾见面的白裙子多了几丝好奇,我打趣道:“老七,你这演的可不是一见钟情,是一招毙命啊!”
我没等到意料中老七的反驳,扭头发现他正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店门外,那神情如同中了邪一般。好奇之下我顺眼望了过去,所见一幕震得我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手中端着的茶杯也不由得哐当落地。
我和老七两人性子一动一静差别很大,恰巧也是这种互补才让我们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但从小到大我们很难在某件事情上产生共鸣。
然而此刻能让我和老七同时惊得目瞪口呆,是一个站在门外满脸笑意看着我们的普通至极男人。只见他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精神利落的小平头,唯一极具个人色彩的便是眉心间有颗红痣,这种人丢在人群里要不了三秒你肯定不会再有印象,但之所以引起我和老七这般反应,是因为他是我们一个已经在人间蒸发了五年的兄弟————唐野。
我、老七、唐野三个是一个院子里从小玩到大、知根知底的朋友,唐野这人就和他名字一般,从小便是个从上街打到下街的小霸王,他家也隔三差五的就有家长领着鼻青脸肿的孩子登门问罪。战斗力爆棚的唐野让我和老七在学校里也占了不少光,仗着唐野赫赫威名干了不少坏事。但记得高二那个暑假,我和老七一觉醒来跑唐野家去找他玩,这一家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此渺无音讯,这一晃五年过去了,唐野突兀的出现在我们跟前,不是那颗耀眼的朱砂痣好像朝着我们高声呐喊着“快来吧,我就你们打小的好兄弟唐野”,我们都不太敢确信自己所见。
我和老七几乎是奔跑出店门的,老七冲上去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唐野肩上,话音里有些梗塞,几乎是喊出来:“野子,你这个王八蛋这些年跑哪鬼混去了,我和言子四处打听也没你消息,老子都打算去火葬场蹲点查记录等你过来了!”
我没老七奔放,但心里也是着实激动,招呼着两人进店里坐下慢慢聊。进屋后,三个大老爷们围着茶几坐下,没有女人间那种哭哭啼啼忆往昔诉衷肠的桥段,三两句粗口把我们带回到当年的氛围,只是话题不可避免的会聚焦在野子这消失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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