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且吧,当年自己成亲数载都不能生育,刘晗对她仍是疼爱有加,人前人后都没有抱怨过什么,更没有以子嗣为由去纳妾蓄婢。
对此,柴玖娘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很感激刘晗的。
她柴家九娘的夫君,自己都舍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岂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夫’欺负了?!
读完信,柴玖娘一拍凭几,笼罩在身上的哀伤悲恸气场瞬间褪去,她双目灼灼,当年那个可以弯弓射虎、挥杆打马球的恣意贵女又回来了——
“来人呀,给我准备收拾行李,咱们去广州!”
高,实在是高!
萧南听了柴玖娘略带气愤的讲述,不由得暗暗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刘晗刘君直呀,行事就是厉害。让他这么一诉苦。柴玖娘不再沉迷于失去至亲的无尽哀伤中,立时将痛失祖母的悲恸转为满腔的怒火。恨不得马上杀到广州给夫君出气。
“其实我也是担心夫君,他一个人在南海县。人生地不熟的,身边有没有个妥帖的人照顾,我实不放心呀!”
柴玖娘被萧南笑得有些羞恼,她忙做贤妻状的解释“夫君体恤我,让我留京服侍阿婆,可我毕竟是做人妻子的,且是刘家的宗妇,哪能让夫君一个人去外头受苦。自己却在京中享福呢。所以——”
萧南故意放缓动作的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可她的眼神却不是这么说,柴玖娘分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笑意。
柴玖娘顿觉下不来台,眼珠子转了转,有了主意,只见她往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道:“说到这里,我也要劝你一劝。你家阿郎(指崔幼伯)只身去鄯州,一去就是三载。你就真的放心?”
柴玖娘自家的夫君没有拈花惹草,但她在京里见过了贪花好色的臭男人。那些男人,有娘子在身边还想方设法的纳妾、或是去外头风流,若是离了娘子。还不定怎么肆意呢。
尤其崔幼伯还是个有前科的风流玉郎,打死柴玖娘她都不信这厮会忌嘴不偷吃。
否则,也不会有那个什么武氏的事儿了!
萧南的笑容淡了淡。但还是一脸平静的说:“我不放心又能如何?家里这么一大摊子事儿,我也不能真的丢下。至于他——”
萧南苦笑。“有些事,拦是拦不住的。”
柴玖娘见萧南这般。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忙又解释道:“我也是瞎担心。听君直说,你家阿郎这些年已经改了许多,或许他现在已经不会这样了呢。乔木,你千万别误会,我说这话,并不是、并不是——”
柴玖娘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儿,她说这些只是想让萧南提高警惕,绝不是挑拨人家夫妻的关系。
想了想,她道:“前一段时间,坊间还有些鼠狗辈散布谣言污蔑你,其中一条便是以你没有随夫君上任为由攻讦你们夫妻的关系。乔木,这些谣言虽荒唐可笑,可世人不管呀。倘或任由这些流言散播下去,你、你的名声真的会受到影响呢。”
柴玖娘今日来崔家,一是来向萧南辞别,二也是提醒萧南。
如今崔幼伯三年任期满了,他若是能回京,那也就罢了。可他若是还要续上一任,萧南就必须有所行动。
当初萧南是以孩子小、鄯州又不太平为理由没有跟崔幼伯去赴任。现在不同了,平西大军虽吃了败仗,但与贺鲁部的战场已经转移,从大唐的边境线转移到了草原。
而鄯州原就不在边境,是以现在再无战火。
至于萧南的四胞胎,现在也已经四五岁,完全可以跟着母亲远行了。
所以,萧南的两个理由,如今统统不成立,若是她还一味不肯去鄯州与夫君汇合,那她也就真的成了谣言里所说的模样了。
柴玖娘一边说着,一边觑着萧南的脸色,继续道:“乔木,坊间的那些个流言,确实不值得理会。但众口铄金呀,你也不要太放松了!”
当然若是萧南死活不愿去鄯州,那就要做足准备,至少要把握住舆论的风向,现在就要把那些流言消弭掉。
萧南见柴玖娘一脸关切,心里只觉得熨烫,这辈子,除了阿晼,她还交了这么几位知心密友,也算是她的巨大收获了。
她用力点了点头“锵锵,你说的话我都明白,真的,你就放心的去广州吧,我定会将这些牢牢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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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亲们的评论某萨都看到了,那啥,我说明一下哈:首先,某萨决定先不忙着准备新文了,待这本书完结后再发新书;其次,关于某萨的‘食言’,某萨真是万分抱歉,以后一定会努力改正;其三,注水什么的,某萨从没有想过,原本在文中吐槽那些,是想将背景、前情交代得更细致些,若是大家不喜欢,某萨尽量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