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含烟见众人想分了陆天齐手上的神器,各种污言秽语又涌进了脑子里,她气得双眼发赤,双臂一振,周身光晕如热浪一样汹涌的奔向了人群之中。
大家的身体都有感应,全都听到身上的兵器叮噹作响,像是如临大敌,感到了极大的威胁一样。
“我就是神器,要拿你们来试试。不要打我师父的主意。”妙含烟立殿中决定自已要站出来撄。
嘈杂之声马上停止了,胡匪笑道:“炙热心是最神秘的神器,我们都知道是个传说。”
“不是说,谁拿谁死吗?”
“锋强就是死在炙热心手上的。”
陆天齐喝道:“含烟,不可胡来。”
“小师妹,快退下。”
妙含烟扬声道:“他们在乎名,在乎利,在这太极殿内久争不走,那就让他们来抢好了。偿”
“这可是你自已说的。”
“我人就在这,你们一齐上,十步人能近我身者,我就跟谁走。不就是要拿个神器回你们的门派供着,那就来试试好了。”
众仙一听,也觉得跟陆天齐争神器也就是过过嘴瘾,真的要打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对付这小徒弟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几个不怕事的,想先下手为强的真的站了出来,要来一试身手。
“我说了,一齐上,只此一次机会。”妙含烟瞪大双眼,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仙人道。
别的人门派听到一个姑娘说话口气如此大,都想着碰个运气也好,何不一试。
说话间,一下子二十几个门派出来应战。
兰君来到妙含烟身边,低声劝道:“你要为仙尊挡事,也不用这么拼呀。”
“我是他徒弟,怎么能不拼?”妙含烟坚定的回答。
“你看似失忆了,可是为什么跟以前还是一样傻呢?”
妙含烟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兰君所说的话,只是脑子里一些碎片又勾连在了一起,一会闪出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会又跳出一个片血红,自已都有些乱了。
“兰君,你让开,这一次我挡得下也得挡,挡不下,总算是尽力了。”
妙含烟双眼大睁,头发如黑云一片散在身后,乍起的红色光束烈如盛夏的骄阳,太极殿内红光满殿,就连三尊仙座也渡上了一层红色。
那二十几人各持兵器,雪光一片笼罩在身前,真气先是一人大小,接着像是吹气涨大的闪光球体,一圈大过一圈,直逼红霞异彩的妙含烟而去。
两方相斗,只拼内力,不拼术法,好在妙含烟久经杀场历练,跟着陆天齐更是水里火里六界纵横。此时的她不仅修为达到人神合体,只比陆天齐相差一级,而且天生的附体的神器炙热心修复万灵的源码法器,故而只要心不死,则生生不息,真气源源不断。
一柱香后,那二十几人只有人已不支倒地,更有些直接被逼出了太极殿外,摔在了在殿外挤满的各派弟子身上,引来一阵惊呼。
突然,两道人影一闪,加入到了争神器的行列,此时二十几人跟听到号令一样,同时运起真气,化成一束光剑,直钻妙含烟光罩红壁之内。
妙含烟眼见胸口处一道强光一闪,心中一阵刺痛,火焰印处喷出强光烈火。那热力之火点燃了侵到胸口的光剑剑尖之上,很快烧到了整个剑身之上,一条火龙在太极殿内暴光而出,凡是跟妙含烟过招的仙人全被炙热心的三昧真火反噬,一下子个个都震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
那两个最后才加入的人,正是胡匪与速令归,他们两人拼尽毕身功力,居然没有赢得了陆天齐的小徒弟,两人都又羞又怒。
此时,两人相视了一眼,都觉得对方难看之极,互相指着说:“你怎么了?”
再看地上滚作一团的人,个个面色发烫,脸如黑炭,竟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这是挖煤的吧。”
“是雷公劈的。”
“是昆仑奴。你看那头发,全是焦黑的卷发。”
仙宇山弟子们看着心里也在憋笑中,众人将妙含烟团团围住,个个对她称赞不已。
陆天齐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妙含烟每次强催真气,他都知她能力赢,可是却又担心她走火入魔,伤了她自已。
催诚在一边摸了摸鼻子,说道:“胜负已分,你们几位是在仙宇山用药,还是回自已的派里用药呢?”
这时一名弟子站不起来,催诚好心扶了对方一下,谁知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催诚怀中的一把宝石短刀落在了大殿之上。
那刀别人不知是什么,但兰君认得,正是她离开仙宇山时,赠送给催诚的离别之物。
催诚脸上略紧张了一下,马上去捡地上的宝刀。但有人的手更快,先他一步将宝刀拿到了手里。
那人看着面生,手法极快,居然在催诚眼皮底下夺走了刀,陆天齐定盯一看,一时也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在下沙无折,是景沙派的掌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小派,不过就是会打造各类兵器。”
催诚轻轻一笑:“沙掌门失礼了,这刀还我吧。”
沙无折笑道:“还你可以,但是我想再看看这昔日沙陀国国师花重金请我打的这刀是不是还完好,仁尊可否答应。”
催诚不好直接夺刀,只得息事宁人道:“无妨。”
兰君却异常紧张,她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抢刀:“有什么好看的。”
沙无折一闪身,将刀握在手中,却说:“兰君圣女,你急什么?”
兰君心里一虚道:“他人物品,何必看。”
催诚看兰君如此担心,见沙无折对一把短刀如此上心,只得大方的说道:“看吧,看完好各回各派,今日总不会为了这把刀再有什么争持吧。”
沙无折冷笑一声,熟练的将刀一拨,寒光如冰闪在了大殿之内。他又将刀鞘轻轻一抚,刚要拧动上面镶嵌的宝石时,兰君像是发了疯一样的上前就抢。
沙无折退开数丈之远,手还在宝石上摸来摸去,兰君追身上前可又扑了一个空。
兰君眼中生出极恐惧之色,像是末日要来一样的嘶喊道:“不要动它。”
炮竹久知兰君有一把这样的刀,但今天却在催诚的怀中掉了出来,她已成年,又暗恋过祝春生,所以一见这个情形也猜出了七八分。
炮竹马上也挡在沙无折的身后,不让对方再退,道:“沙掌门,一把刀有什么好看的。”
“哦,今天仙宇山两名女弟子都不让我看,可是我偏要看个究竟。”
兰君已是急红了眼,她挥起佩剑直接与沙无折动起手来,炮竹也知这刀一定是动不得的,说不定就是兰君与催诚定情之类的铁证。刚才妙含烟与仙尊那一出,让人看着心碎无力,特别是可怜的妙含烟哭得那个惨,就连一直疼爱她的陆天齐也爱莫能助。
炮竹心想,今天三尊要是全军覆没了,那仙宇山以后就没有名声了,无论如何不能让这段恋情暴光,要暴光也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暴,那兰君得羞得当场晕过去。
“姓沙的,你欺负我们小辈。”炮竹急得直叫,又不知如何开口向催诚求助。
“兰君圣女,这刀是你的东西为何在仁尊催诚身上,”沙无折见兰君招招要夺刀,于是干脆说开了。
妙含烟看着兰君与沙无折打架,炮竹在那又叫又说不清楚,自已一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她伸手一挡将短刀在沙无折中夺了下来:“跟女孩抢东西,你是天王也不行。”
兰君见妙含烟伸手之间就帮助自已夺回了刀,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可马上她就发现刀鞘上的面的石头没有了。
沙无折觉得在众仙面前被妙含烟夺了刀很是丢脸,手中轻轻一捏,几颗在刀鞘上撸下来的宝石全在他的手中。
他心存报复,冷冷对着兰君说道:“尊者失德,你以为仁尊躲得过去吗?”
说罢,几颗宝石放出极炫目的光彩,在大殿上,一幅光影琉璃画出现在眼前。那些画面游动行走,像是活生生的景色在变幻,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知道还有这种作画的方法。
只见一片城镇小村,像是在看画人的身边一样,伸手可及,触手就能摸到。接着在城中出了一株美丽的兰花。众人只觉得花开清香,卓越生姿,还有几只小蝶在花上飞来飞去。最后看到兰花在一片风沙之中凋零败落时,众人之中人生出一声叹息,像是觉得花魂远走很是失落。
陆天齐看到大殿内那光影绘出的层峦叠嶂的山,错落有致的城池,那一株幽香空灵的兰花,最终却孤单的死在了沙漠之中,这是一个多么凄婉的画!他也被这浩大美丽的画卷感动了。
催诚起初不明白兰君为了这刀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直到一片城镇小村出现自已才立即醒悟到,那日楚雄良交给自已羊皮画卷上的画与今日太极殿内的画面相同。
他看向已是满脸羞愧的兰君,自已终于知道刚才的漫不经心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兰君这画,明明就是你跟催诚的定情之物,你藏在刀中以为就无人知道了吗?现在铁证如山,尊者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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