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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秦不用问,就能知晓,往常湖州府是肯定不会批准此项工程。
多半会推给郧詹府,而郧詹府也再推给湖州府。
两个州府都把这个烂摊子像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霸水镇说大不大,在旂龙国的版图上还不如指甲盖大,可说小也不小,比其他乡镇大了好几倍有余。
又属于不可分割的内陆地区。
但由于地区干旱缺水,早就不适宜人居住。
又没有什么值钱的矿产之类的,久而久之便成了两个州府都愿接受的烫手山芋。
箫秦相信,像霸水镇这样的情况,在旂龙国境内肯定不是独一家。
而造成这般尴尬局面的,归根结底,并非由于天然的干旱,实在是人祸所致。
所谓人祸,乃是旂龙国朝堂昏暗,官吏身在其为,却毫无作为。
同样的情况,换作箫秦前世时的大国,无非是修建几处小型堤坝就能解决之事。
轮到旂龙国,即使工业科技再落后,也不至于几十年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
正如杨有为所言,并非霸水镇一镇百姓吃水困难,这一片方圆百余里,多多少少都有类似的情形。
官方既然不允许当地百姓随意迁徙,那就抓紧把百姓的基本生存需求给解决了。
又不解决实质问题,互相推脱,又不让人离开此地。
如此变态的高压之下,可不就得出问题。
旂龙国的朝堂应该庆幸的是,霸水镇一带的百姓历来不够团结,只会窝里横。
倘若团结联合起来,一致把矛头对准朝堂。
只怕此时就不单单只是封石村和上宝村两个村子聚众斗殴的小事件了。
归根随缘,此般祸,实则朝堂之过,大人们之责。
箫秦实在不愿再打听下去了。
因为再管下去,就不单单是解决两个村子积怨之事。
历来便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
此时的箫秦并未身在朝堂之中,即便有心,只怕一番折腾,未必能够有始有终。
回过头再来看看这个霸水镇的父母官,其实也不是想象中那么欠揍。
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必然是作了一番苦心思。
只是此事箫秦都觉得难上加难,更何况他一个区区八品芝麻官又能有什么作为。
想到这里箫秦多少有点愧疚。
之前让马川动手难免显得有所偏激。
于是托辞不愿在此久留,拽上马川当即连夜离开了镇衙门。
“不是,箫秦你怎么想的,咱赶了这么久路,话都还没问清楚了,干嘛要着急着忙的赶回去?”
“还问个屁,这事明摆着,咱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人好生奇怪。”马川迟疑道:“之前在湖州府,你是谁的劝阻都不听,非要管那烂摊子。”
“怎么到了郧詹府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箫秦一阵苦笑,这种话他不是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