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气不过。
于是以此蓄谋已久找准机会冲进人上宝村,直接砸了人祠堂。
这么一砸,便把事情闹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于是后面便出现了接连不断,火并而死人事件。
说到这里,箫秦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马川。
马川也暗叹不止,之前都好说,但冲进别人村子,砸人家祖宗牌位这种事,任谁都接受不了。
要说错,这封石村才是大错特错。
箫秦心知,这件事远比之前想象的还要复杂,之前还当是因为争夺水源起的冲突。
“二位大人,并非下官坐视不理,只是此事闹得是一言难尽,下官接任镇丞后,亲自先后去到当地,试图从多方面入手调停两村的矛盾。”
“可是根本没用啊,要不是下官带了兵去,他们说不定还要冲下官动手。”
“封石村和上宝村已经是彻底烂透了,下官不当说,就算二位是朝廷下来的钦差,也难管此事。”
箫秦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暗暗点头。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两个同根同源村子的积怨,根本就属于别人内部的家务事。
闹死闹活外人也插不上手,实在是站不住立场。
马川开口:“你都说说,你是从那些方面入手调停的?”
“主要是奉劝为主,两个村子的民生情况都不太好,下官曾做主给过他们一段时间的特殊照顾。”
“送吃送喝的,就想着他们别在闹腾了,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可是呢,他们一边接受下官给与的好处,吃饱喝足后,打的反而更凶了。”
马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箫秦。
难怪箫秦之前要劝阻队伍,不要给他们赠予。
可是根本就没多少人听,只当他们是可怜,活不下去了。
还得是箫秦比一般人想的明白。
早知道如此,自己捐出去的一半口粮,就是喂猪喂狗也不得便宜了她们。
箫秦也很后悔。
他后悔今晚没把依云一块带来。
当面听一听杨有为的一番肺腑之言。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此乃传世真理也。
“那水源方面呢?”箫秦问道:“难道这么大一个霸水镇,就解决不了两个村子的水源之争?”
“实不相瞒,这个确实很难……”
杨有为解释道:“黑水河乃是一条地下河,尤其近几年来霸水镇一带一年比一年干旱,已经好些日子没再下过一场像样的大雨。”
“黑水河一年比一年水小,不止封石村和上宝村那一段分流,就连总河流时常也是断断续续的。”
“整个霸水镇吃不上水的地方比比皆是。”
“除非……”
马川问:“除非什么?”
“除非能修渠从他处引流,可如此这般,工程量过于巨大,消费人力财力乃是天文巨资,下官曾先我郧詹府提议过,但根本就没人理会。”
“从他处引流,他处又是何处,你可说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