旂龙国田税很轻,只有百分之五左右。
百姓的负担应该很轻才是。
然而如此轻的田税又怎能满足那么多的国之蛀虫。
于是多年前又在田税的基础上增加了人丁税。
人丁税和田税保持一致,看起来似乎也不高,可每家每户的人丁一平均下来,那可不就得压死个人。
按说旂龙国国力强盛,经济繁荣,不该出现如此的重税。
归根结底,还是朝堂的腐烂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湖州府自古便是鱼米之乡,盛产稻米,因此朝廷税粮每年积攒下来的,也都是成仓成仓,不可用担来计量。
基本上湖州府百姓每年辛苦劳作接近一半的收获,都堆积到了此处。
税粮的位置位于湖州洲衙门内的一处禁地。
常年都有重兵驻守,来到此地的粮食,只有进没有出。
到了年跟前,上面会派钦差车队来一次性将税粮全部拉走,一粒不剩。
至于拉走之后,最后还剩多少能进入国库储备,谁也不清楚不是。
税粮不能动的原因,黄亢说的很清楚了。
动了形同于谋反,可真是一点都不假。
就算不是谋反,也能给你安个谋反的罪名,为啥?
动了那么多大人的蛋糕,人还能轻饶了你不成?
你就问问兵部尚书费解,皇城地头上他有多少家粮庄,其中粮食究竟来路,便能一清二楚了。
可不止费解一家是这样,就箫秦所知,小小的皇城地界上,光大大小小的粮庄,粮铺,都有上百家之多。
哪一个没有官方背景?
当然也不止皇城如此,旂龙国境内但凡繁华之城,如此情形比比皆是。
给容易就给人造成一种,旂龙国粮食多到,大街上到处都有人卖,谁都买得起的错觉。
事实上,繁荣的市场根本就是虚假的,老百姓的干瘪的肚腩才是真实的体现。
买的起粮食,吃的起市场粮的,都是有钱人。
有钱人跟有钱人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看似开放,实则极其密闭的圈子环境。
然后,有钱人都赞美旂龙国是真的好,国富民强,一派繁荣,欣欣向荣。
何不食用肉糜?
令人感慨万千。
箫秦很清楚这些内幕,虽然他真正进入旂龙国朝堂的时间很短,但见惯了那些大人们的奢侈之风。
再和这一路流放之路所见到的百姓疾苦相比较。
果真就是,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土地上,一个国度中,一个王朝内,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甚至于,贱民们所处的根本不配为世界。
谈何世界?
所以箫秦盯上税粮,已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也是正是他敢当着成百上千难民的面,开口承诺补偿给他们的口粮伊利不会少的底气所在。
朝堂腐烂,民生如狗。
即使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灾情为借口,箫秦也毫无畏惧。
已经是流放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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