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弟舌头有些打结:“这...这...就是,他,掌门在时他就常将藏书阁里的秘籍偷到自己房内修炼!我想掌门出事那日他可能也是去......”
大法师问张志远:“有此等事?”
张志远回禀:“从未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怎可做愧对师门之事?”
下面许多弟子都说:“是呀,张师兄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干出鸡鸣狗盗之事?不可能!”
丘知山此刻站出来说:“既然张执事说没有,那不妨让大家去你房间看看,证明自己如何?”
张志远:“我张志远行的端,坐得正!请!”他领着大家前往自己的住处。
到了屋里,几位法师在书架上仔细查看,没有看到什么典藏的秘籍。而丘知山却在挨墙敲,敲了几下听到不同的声音,丘知山斜笑,一拳砸开木板,里面有个凹槽,散放着几本书籍,他一把抓出扬在半空中,书下的一块血迹斑斑的白绢飘落到地上。
张志远看着落下的白绢,两眼发黑,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忧郁了,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大家看到张志远脸色的变化,以为他是因为那几本书。几位大法师的都一脸叹息,为何...为何...志远会做出这种事情?但还是希望他能解释清楚......
丘知山阴险一笑,问:“张志远,这几本可是掌门内阁里的秘籍啊!”
张志远没有回过神,他劲直走去拾起白绢,嘴唇颤抖,闭上了双眼......
丘知山不管他解不解释,带着这几本书就去了大堂,其他人也随去,只留下门童在他身旁。
不知多久,门童轻触张志远肩膀,张志远抬头看着他,门童坚定地说:“志远师兄,我相信你没有偷书。”
张志远衷心地说:“谢谢。”他知道这次自己百口莫辩了......
待他到大堂时,丘知山已经数落完他的罪名了,甚至都在鼓吹让朝廷出兵帮他们收复残山了,苏仲陵也起身说若诸位需要,愿助一臂之力。
见他进来,丘知山很傲慢地说:“张志远,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志远:“信则有,不信则无。志远这些年是个什么样的人,诸位师兄弟都是知道的,公道自在人心!”
“好,很好,张志远,你认为仗着是掌门的关门弟子拿几本书不是问题,那我问你,就算你坐上掌门之位,以你的修为如何带领大家光复残山派?你有什么能耐打败前来侵犯的异徒,凭一张嘴?”杨师弟站出来直指张志远怒吼。
张志远:“我只想知道诸位信得过志远否?”
畴兴参:“拿什么信?哼!”他站到丘知山身旁接着说,“我支持丘师兄当掌门!”
丘知山的几位师弟站到丘知山一旁大喊支持丘知山,其他的残山法师纷纷开始倒向丘知山一边了......
连最初站在张志远身旁的几位要好的师弟也生怕得罪新掌门而不得不站到另一边去了。
丘知山:“多谢各位师兄弟的支持,大法师,如何?”大法师见大势已定,站出来宣布丘知山为新一任残山掌门,择日举行正式仪式。
而许师弟见机立马呼求新任掌门革除张志远执事一职,丘知山立马答应,还挑衅张志远:“张志远,如果你不服气,大可以拿起你的法剑向我挑战,若我输了,我就把掌门之位让与你。”
张志远看了看大堂里的人,再看一眼自己腰间的法剑,苦笑一声:“何必呢?”
丘知山:“哈哈......”整个大堂里的人都在恭贺他成为新一任掌门。
张志远缓缓走出大堂,没有回头。来到掌门墓前他闷声自语,像是愧疚的作别......
他走到大门口,只有门童前来送行,他微微一笑:“听话,回去吧!”说完转身下山。
半山腰上,遇见了夏明真师叔,他没有行礼,只是目视着他擦肩而过,夏明真师叔一边饮酒一边道:“恭喜,解脱了!”
张志远停下脚步,良久,他无奈地长笑,看了看紧攥在手中的血绢,头也没回道:“上善若水。”
那一刻,他如释重负地走下了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