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落葬后已是傍晚,苏仲陵与他们共享晚餐。
桌上,张志远问:“苏将军,你上山到底有何目的?”
苏仲陵放下筷子,忆道:“记得十岁那年,我父亲已将我送上残山修行,可那年祖父从蛇蝎谷重伤而归,随后要将我接下山,说要把我送往积羽城。下山前在后山的溪泉边,残山掌门见了我一面,聊了许多,令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告诉我无论在何地只要心如止水便是修行,至高之境便为若水......”
张志远情不自禁道:“上善若水!”
苏仲陵:“是呀!可那之后竟成了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气氛一下变得凝重了,大家又沉寂在悲伤之中。下桌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了,只有少许弟子留下来打扫院落。
丘知山送苏仲陵回客房,进屋:“苏将军,我希望朝廷能助我......”
苏仲陵:“丘法师,朝廷自然是希望你们归顺的,但我认为残山派之事还是要由残山法师来决定,否则就算朝廷封你为残山掌门,可门派弟子不认,岂不是失民心?”
回去后丘知山秘密召集几位师弟到房中议事,几位师弟一进来,整个房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畴兴参:“丘师兄,为何不点灯?”
丘知山在黑暗的房间中引导他们到桌前,说:“不可点灯,免得引来祸端。”
杨师弟坐下:“丘师兄,为何你不和我们商榷就擅自请外人上山干涉本派事务?”
丘知山着急:“不是我请的,是那个许混蛋请的。前些日子就不该听他的话邀朝廷之人上山......苏仲陵无意助我争夺掌门,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师弟:“看来苏仲陵是不信丘师兄能当上掌门,怕站错!”
杨师弟思量:“未必,丘师兄。他不掺和最好,这样你邀请他来就不会背上犯忌之名,再者他帮我们逼退异徒,也间接提高了你的威望。”
众师弟附和:“对对,这样丘师兄稳坐掌门之位了!可喜可贺......”几句话就让丘知山有点飘飘然了。
杨师弟竖起托在桌上的手,打断他们:“光靠这点不足以当上掌门,我们除了要提升自己,还要打压对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束诡异的光。
张志远在房内闭目养神,回想几日来一些师弟的反映,觉着丘知山确实在搞古怪。忽然门被敲响,进来的是门童,他小声道:“志远师兄,我刚才在院落里看到丘师兄到那个将军房里谈事了。”
张志远神情严肃,觉得这可不是好事,必须立刻制止。他立马来到苏仲陵的客房,苏仲陵问:“张法师,深夜了有何事?”
张志远板着张脸:“苏将军,若你作客来到残山,在下非常欢迎。但若是想参与本派内务,恐怕......”
苏仲陵笑回:“仲陵从未想过要过问本派内务,张法师多虑也!仲陵尊重残山派的任何抉择,希望看到一个中原盛派回归江湖......”
听到苏仲陵斩钉截铁的回答,张志远也只能再警示一番离去,看来苏仲陵并未想卷入残山派掌门之争中......
清晨,山顶上的钟被敲响,大家向大堂集合。
一到那,丘知山站在台上发话,大概是关乎掌门之位的人选,而且极力自荐,希望众师兄弟选他为掌门。不过随后就有人有异议,提出张志远,张志远也当仁不让,从人群中站出。
丘知山冷笑一声,台下许师弟马上发声:“张志远,你别嚣张。掌门之死你还没完全脱离干系呢!”
突然有人将掌门之死牵扯到张志远头上,张志远怒不可遏,愤回:“掌门仙逝时众师兄弟都在场,且有大师们检验,掌门不是被谋害的。你怎如此恶毒诬陷我?”
许师弟:“那你为何会在掌门的内阁之中?”
张志远:“我是看到有人出入掌门的内阁,才前去查看。你这恶徒,满口胡言乱语,这些年下山屡犯禁忌,我早该让掌门把你逐出残山!”
许师弟也大肆反击:“张志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利用执事一职结派营私......”
大法师怒斥:“许弟子,你有何证据证明张志远以权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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