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神武门,过毓庆宫时,苏溶溶特意进去向太子嫡福晋瓜尔佳氏请安。由于最近风云突变的局势,以往门庭若市的太子府此刻门可罗雀。所以当瓜尔佳氏听说雍亲王侧福晋苏克察溶溶来请安,顿时有些无措,她只知道这位娇娇弱弱的侧福晋深受太后和康熙的宠爱,却不知道她来的目的是好是坏,是请安是奚落还是窥视。
苏溶溶静静站在毓庆宫外,她向来不喜欢鲜艳的颜色,这一次依旧选择了浅蓝。可正是这么素净的颜色,将她衬托地更加纤细飘逸,尤其是一双盈亮的眸子显得无比生动璀璨。见瓜尔佳氏迎了出来,苏溶溶福身行礼,礼仪周全、举止稳重。
瓜尔佳氏忙要上前扶起苏溶溶,苏溶溶却恭谨地退后一步躲开,慢慢站直了身体,对着这位从来也不曾被丈夫宠爱的嫡福晋行礼道:“今儿是女儿节,我特来给各位主子、娘娘还有给您请安。”
瓜尔佳氏有些惶恐,她虽然贵为太子嫡福晋,但是由于失宠,真正尊重她的人并不多,更加鲜有人如此郑重地给她请安行礼。瓜尔佳氏仔细打量了苏溶溶一番,只觉得她俏丽清雅,与那些贪恋的下人,狡猾的妃妾全然不同。
苏溶溶转了转头,身后跟着的碧桃立刻将手中捧着的锦盒送了上去,苏溶溶说道:“昨天中秋家宴上,我见到了三格格,三格格形容相貌都是极好的,正巧过年的时候我做了件新袍子,可没想到有了身孕,便一次没穿就穿不了了。我想若是您不嫌弃,不妨给三格格试试,若是觉得不好,就打发给下人。”
说着苏溶溶伸手掀开了锦盒。瓜尔佳氏原本觉得送件旧衣服心里不悦。可是只看了一眼便被惊住。这是一件极为华贵的礼服,从霞帔到袍裙都用金丝线滚边,那红缎地子上绣着四合如意式云扇,每一针每一线都仔细的宛如神功,暗灰地镶边折枝牡丹纹琵琶襟坎肩落满了大朵大朵盛开的菊花,衬得那暗灰的地子都显得光彩照人。
瓜尔佳氏惊叹道:“如此华服,三格格如何敢当。”
苏溶溶笑道:“三格格若是不敢当,怕是就没有人能担当的起了。我听王爷说后天蒙古的郡王就要来了,到时候皇亲权贵一定有宴,说不定老祖宗、皇阿玛会给三格格指一门体面的婚事呢!”
瓜尔佳氏一听。连忙点头:“你说的极是,真是多谢你的这番好意了!”
苏溶溶将锦盒送到瓜尔佳氏身后小厮手中,客气道:“这也是王爷和福晋的意思。太子妃不需客气。”
瓜尔佳氏连忙约苏溶溶进屋喝茶,苏溶溶退却了一番,但拧不过瓜尔佳氏的热情,终是进屋吃了一杯茶,然后起身告辞。
从毓庆宫出来。领路的小太监带着苏溶溶就向慈宁宫走去,三人沿着高高的内廷宫墙慢慢往里走,走到文华殿外时,碧桃突然绊倒,向前倒下时下意识扯住了苏溶溶的裙摆,只听“刺啦”一声。苏溶溶的百褶裙被车扯开了一道大口子。领路太监吓了一跳,碧桃也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认罪,就在两人惊惶不安时。苏溶溶看了看文华殿,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亏得我今儿里面还穿了一件常服,左右是进宫拜见老祖宗的应该不碍事。不过若是能到文华殿中换一下衣服就好了。”
领路太监连忙应道:“侧福晋稍等,奴才这就去通报!”
文华殿是太子视事之所。苏溶溶冷眼看着,脸上的表情带着冷厉又带着疑惑。不一会儿领路太监躬身跑了出来。对苏溶溶请道:“太子正在正殿视事,侧福晋若不嫌弃,可到西偏殿更衣。”
苏溶溶赏给领路太监一个银锭子,微笑道:“只要不打扰太子爷正事,我随便找个地方就行。”
西偏殿内,苏溶溶将碧桃也打发了出去,只自己一个人在殿中更衣。西偏殿的对面就是所谓的“东宫”太子在这里居住的时间比在毓庆宫还要长,苏溶溶站在屏风之后,一点一点,慢慢地解开盘扣,松开衣裙腰带,一件件脱下坎肩、长裙。她的动作缓慢而优美,阳光透过她将这妖娆的举动投射在了屏风上。
与其说换,不如说是提前准备好了。那锦衣之下是一笼若有若无的浅绿。这是满族传统大衫,袖口宽宽的,分三层叠在一起,袖口内侧还缀着各式各样的花纹,举手之间若隐若现。那飘飘的大衫穿在苏溶溶瘦若无骨的身上,让人顿生怜爱之情。
苏溶溶刚从屏风后走出来,就看到太子爷胤礽正站在门边。他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线,深浅不测的看着苏溶溶。苏溶溶似乎并不意外,她仍有太子看了会,然后慢慢墩身行礼:“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胤礽哼了一声:“起来吧。”
苏溶溶站好,态度不卑不亢。
胤礽走近了些,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苏溶溶看了看他:“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