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随小莲来到正厅,正前方桌子边有两把厚重的檀木古椅,一看就是珍品。一把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丰腴妇人,面色苍白,凄苦笼罩,一位伶俐的丫头轻轻帮她捶着肩。想必这一定是她未来的额娘。
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大门,似乎在沉思。听了管家的禀告,他转过身来,缓缓落坐,瞧他身板硬朗,下巴有少许胡须,红光满面,只是眼底痛楚难掩,应是会武之人。这一定是她未来的爹爹,他们双双坐于堂前,不言而喻便是高堂。
灵儿在小莲的搀扶示意下,来到厅中垫子上跪下,向他们磕了三个响头,轻启朱唇,柔声细语“女儿陈灵儿,给爹爹,额娘请安。”
陈夫人慵懒地一抬手一撩眼“好,好,扶起来吧。”陈夫人见灵儿低眉顺眼,比她女儿多几分娇美动人,眸子有一丝安慰。
小莲将灵儿扶起,走到旁边一位俊美公子前,轻言提示“小姐,这是你哥哥陈永宣少爷。”
灵儿迎上他探究深邃的眸光,福身盈拜“妹妹给哥哥请安。”
他上前一步,托住灵儿的手“妹妹请起。”
灵儿转身向二老盈拜“女儿告退。”
“嗯,”他爹爹陈银富摸着胡须点头应许。
小莲扶着灵儿出了正厅,向西穿过花园,进入一个圆拱门,经过一段回廊,跨过小圆门,里面有一个小院落,这就是灵儿的深闺院落。
灵儿甩掉小莲的手,蹬掉鞋子,穿着白布袜,提着罗裙,跑进屋子,抓起桌上一个苹果,仰叉八叉躺在椅子上,大嚼起来。这前后判若两人,原形毕露,毫无保留。小莲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
亚王爷单王爷刘烁三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锦绣华袍,宝剑在侧,高冠博带,缨带飘飞,异常萧洒。
他们精神奕奕,策马奔腾,眸子精光闪烁。那策马趋势,恨不得转眼飞到她身边。
灵儿的小屋就在前面,树上的白条甚是扎眼,空气异常憋闷,脚如灌铅。
亚王爷的大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胸膛,不好的预感劈头盖来,他踉踉跄跄地冲进屋去,大声嘶咧地叫喊“灵儿,灵儿,出来,出来。”
单王爷和刘烁跌青着脸,眸底划过道道痛楚,那凛冽的寒气吓哭了两个妹妹。
单王爷蹲下身,把一包食品放在妹妹身边,咽了咽喉头,压低声音问道:“你姐姐呢?”
两个妹妹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到姐姐了。”
单王爷一下跌坐在地上,痛彻心扉,巨痛从心里扩散。
灵儿的娘夜班回来正在床上补睡,她穿衣出来,面色淡如平静湖水。
亚王爷迅速窜上去,抓住她,大声叫着:“奶娘,灵儿呢?”
奶娘看他如此痛苦,有些诧异,她缓缓坐下,手一挥,让两个孩子出去玩。
“灵儿没有了,病死了。”奶娘说得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刘烁一拳捶在柱子上,整个屋子都震动摇晃“你胡说,才几天不见怎么就病死了,是哪位大夫瞧的?我去找他。”
“病得太急,还没请来大夫就走了。”奶娘平静得像在叙说别人家的事。
亚王爷幽深的黑眸射出杀气“你胡说,是不是你把她卖了?”
“她就葬在城西的乌鸡岗,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娶她走?”这是奶娘很想问的一个问题。
“我也想啊,”亚王爷瞪着眼叫着“是她一直不松口,那个笨蛋,蠢货。”
他取出一叠银票扔在桌上,转身就走,奶娘拿着银票追了出来“王爷,我们不能要你的银票。”
亚王爷转身瞪着她,叫道:“你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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