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杀千刀的就闹吧!让他们闹个够,大将军复位了,他们个个都得满门抄斩,灭九族!”陈维念对果兴阿非常忠心,可是他也真的非常想让果兴阿去荒岛上享清福。
“跳出来的那些将领,就是给你杀千刀的,可是你就算把这些人剁成肉泥,又有什么用呢?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这些小子的背景清白的很,你根本抓不到他们的手尾。”邹德归也恨急了那些想火中取栗的人,但他也拿这些人毫无办法。
“军内派系林立,早就该清理一下了!”皮润民恨恨的说道。
“大将军起家的哪天便是这样,要大杀一批人吗?除非搞大屠杀,干掉三分之二以上的将领,不然这派系永远无法消除。”邹德归也是带着火气。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一国,杀他个朗朗乾坤出来!”皮润民恨不得亲自拿刀去杀人。
“他们有的人鞍前马后跟了大将军多年,有的人是大将军的得力干将,大将军对他们的感情深着呢!”邹德归有些无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让他去处理那些人,他也是一样的下不了手。而且派系问题,是无法根治的。无论是谁,只要能熬到中将以上的军衔,肯定会有大批的旧部,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他们,难免会形成团体。老的派系倒下去,新的派系又会站起来,这是个死循环。
“哗变的事没办法追究,他们煽动民变的事,总是跑不掉的!”皮润民只是想出气。
“民变有些是自发的,有些是小人挑唆的,他们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再说两个大傻子摆在哪里顶缸,怎么也追究不到他们头上!”邹德归更想弄死王野和黄地,没有他们两个,这场乱局起码会延后半年。到了那个时候,果兴阿已经交权多日,局势肯定大不相同。
“这两个王八蛋哪里冒出来的?”陈维念发现这俩人也算个人物,很好奇他们的来历。
“辽西民变的两个余孽,李二黑和二嘎子!”邹德归回答的有气无力,暗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草草的放过了这两个主犯。
“除恶务尽,除恶务尽啊!当初我便力劝大将军要斩草除根,大将军却总是不忍,结果呢!居然让两个反贼,跑到咱们满洲腹地来大闹天宫了!”皮润民气的手都直哆嗦。
“他们肯定也查清了这两个傻子的身份,所以接管了民众之后,却一直留着这俩傻子没动。有朝一日,若是真的追究这次事件,他们便可以体体面面的把这俩罪人推出来。这两个混蛋本就死有余辜,这次的事扔在他们身上正合适!”邹德归看得明白,却还是无能为力。
“唉!天意啊!”皮润民恨恨不语,陈维念却是接受了现实。
八月十八日,内阁和国会大员们走进了正在准备搬迁的大将军行辕,谒见了正忙着搬家的前大将军果兴阿。果兴阿说话算话,交权之后,他便封闭了自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筹划着搬家,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诸事顺遂,天下太平呢!当听说北满州天下大乱之后,果兴阿震惊了许久,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君主独裁,人民起义的事他见多了,但是还政于民,引发人民起义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无奈的果兴阿只能再次披挂上阵,去问他比较严重的地方转一圈,安抚一下闹事的人们,第一站便是已经扯旗造反的几支部队。果兴阿这个先急后缓的方略,大家到是都没什么意见,但是果兴阿想一个人带几个卫兵过去,大家就都不放心了。这些部队已经挑明了造反,果兴阿单人独骑的过去,若是让他们给扣了,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他们不但可以造反,甚至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近卫旅和特战旅,都交给参谋本部了,再调别的部队也是麻烦。再说那支部队,你们信得过呀!我一个人过去就挺好,都是老子的兵,出不了乱子!”果兴阿扔下一句话,便真的带着二十几个卫兵偷偷出发了,连个阻拦的机会都没给内阁。
果兴阿一出面,果然效果惊人,哗变的士兵也老实了,抗议的百姓也消停了。各大派系纷纷偃旗息鼓,好像没事人一样看起了热闹,几个挑头的将领,也都跪在果兴阿面前,要以死谢罪。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但事件却没有结束,士兵们和百姓们喊出了统一的口号,无论禅位是否出于果兴阿的本心,他们全都强烈要求果兴阿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