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滴魔药都是具有效果的,因此温斯蒂保守地只喝了小瓶魔药,效果并未显著,但负作用却没有放过她。
教会说不清为何温斯蒂会将这瓶颜料般的魔药送到查理,乃至教会手上,或者在她的定义里,她只是试图处理无关自己的麻烦证物,这瓶魔药与她没有关系。但很遗憾的,她身体里喷出的血否定了这一想法。
喝下魔药的人无法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这是目前观测到的客观事实,为此,他们牺牲了一名本该能够拯救的被害者的生命。
好吧,或许现在考虑这些已经为时已晚,至少他们获得了宝贵的情报。
黑色风衣,全身黑色。
从教会而来的高阶巫师——朴哲·巴鄂。
那么……究竟是哪个教会,这恐怕要挨个问问了。
“主教。”下属很快赶来报告,“纯白教会已经询问过了,他们没有这号人物。”
奇兰克点点头,很快另一名下属也赶了过来,“主教!圣黑教会的人表示,他们曾有一位名叫朴哲·巴鄂的巫师,但在数年前被邀请觐见佩恩王,随后便被驱逐了!”
说起来,黑衣、黑色、疯子、与圣黑教会大有渊源,这其中的描述,令奇兰克乃至整个半月教会的人感到熟悉。
很快,奇兰克主教亲临了骸符分教堂,接待他的,是那名曾与眷使右进行合作商议的“黑衣”大人。
这并非奇兰克第一次与圣黑的人进行接触,却是第一次光临教会内部。
如果看向这里的第一眼,一定会觉得这里是某个明目张胆的邪教组织。
因为这里各处的风景死气沉沉,见不得任何一株盆栽,所见之处必定黑白分明。好在奇兰克自己也是穿着黑白色的教士服,如果是任何一位眷使阁下到达这里,那一身红金色的圣装一定会显得格外刺眼吧。
周围的职员们还在井井有条地工作着,奇兰克也曾见过他们谈笑,但在举手投足间,又觉得他们与正常人大不相同。
一位不知是不是秘法师的职员打翻了箱子,另一人打趣些什么,转眼间,他们已经飞快地将箱子共同抬走了。
一位女职员抱着文件在人群中飞速穿行,她未曾说过一句话,身旁堵塞着的人们却已未卜先知般地动身一让,女职员行云流水般地在拥挤的走廊自由穿行。
几个生闲的人在角落偷懒,他们显然又在尽量避过奇兰克的眼,但在奇兰克有意观察中,他们的举动无处遁形。
明知被发现后,他们也只是无奈的互相笑道,紧接着毫无抱怨地重新站起身来,继续手头的工作。
那些人身体里似乎少了些什么,说不得他们像是空虚的木偶,但又比那些饱满的人们平淡了很多。
在于圣黑职员们合作接触时,奇兰克只觉得他们沉稳许多,比那些叽叽喳喳的下属们不同,他们更像是有一种形同手足的默契感。但太多的默契聚在一起,却令奇兰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木。
“你不必紧张,奇兰克主教,我们很快就要到了。”那位“黑衣”突然转过头来与他说话,奇兰克立即收回了左顾右盼的视线。
整件教堂的气氛被黑白包围,其中更多的却是黑色,他们经过一条深黑的走廊,走廊灯火通明,却因全黑的墙壁给人一种摸黑潜行的错觉。
在这种异样下,即使是奇兰克主教也不由得正如“黑衣”所说的,紧张起来。
最终,他们竟然是进入了一个墙面纯白的房间,被招呼着在纯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黑衣”大人开口便是一句,“你们的案情我已有所了解。”
有所了解?他们的案件在今天下午才刚刚开始,事到如今只过去了几个小时,他们如何有所了解?
见“黑衣”对此并无隐藏意味,奇兰克了当开口,“您是如何了解案情的?我想,我们的案件或许还未公之于众。”
“我们没有兴趣窃取你们的案情,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恰巧在观测一个人时,顺便得知罢了。”这名“黑衣”显得并不礼貌,“所以,我也只是有所了解而已,我想你的目的也是和我们打探朴哲·巴鄂的消息吧,那就不要干涉我们的内务了。”
“……”奇兰克无法,面对其他教会比他更高层的警告,他只能闭嘴遵从。
好在“黑衣”也没有隐瞒消息,与他讲了起来,“朴哲·巴鄂在十年前的确是我们的巫师之一,那时他还是一名次列3,在教会中担任了重要的职位。”
“黑衣”将手肘撑在桌上,开始回忆起往事来,“他是一个非常具有秘法天赋的人,风趣善谈,人缘不错,但直到某一天,他收到了皇室的请帖。”
“皇室的……请帖?”奇兰克疑惑。
“哦?你不知道吗?”“黑衣”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们国家的王是一名真神吧?”
奇兰克点了点头。
“那么你不知道的可能是,这名真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个人高阶秘法师们发布一次‘请帖’,而被邀请的绝大多数秘法师,都会被永远地逐出佩恩。”
奇兰克心头一凌,眷使的确曾向他意会过,强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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