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说起这个话题。她十分担心他的伤口,他却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相公,你怎么了?”
“没有,是这几天躺在床上无聊,所以想了很多。”江世霖转头朝夏堇笑了笑“我的伤口没事,过两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以后最多留个疤痕,有衣服遮着,没关系的。”
夏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她觉得江世霖对他说话的语气与往日不同了。平日里他很少这么温和,这么一本正经。他甚至会嚷着伤口疼,故意指使她做这做那。她想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只能呆呆地看他。
“怎么了?”江世霖摸了摸脸颊。他本想说,是不是他的脸脏了,所以她嫌弃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咽下了这话。
他的父亲不止一次说过,她和他的母亲一样,喜欢正人君子。她也不止一次要求他“正经”一点,不要随便开玩笑,不要与她动手动脚。以前他并不在意。他一直觉得,若是在她面前,他都必须假装,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可现在,他已经不确定了。
短暂的沉默中,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这里不能随便乱闯。”丁香的声音传入屋内。
“你是江三哥的妻子吗?”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声好奇地询问。
丁香愣了一下才回答:“三奶奶正在屋子里和三爷说话。”
“让她进来吧。”江世霖扬声吩咐。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打开了房门。看到夏堇,她腼腆的笑了笑,歉意地说,是她认错人了,紧接着又直愣愣地盯着夏堇,直说她长得漂亮。
夏堇看到她端着药碗。回头朝江世霖看去。江世霖解释,他们遇袭的时候,他们一家就在附近,受了连累。她的父母受了伤,他便安排他们在客栈住下。小姑娘名叫陈若兰,主动揽下了替所有煎药的工作。
陈若兰听到这,眼眶泛红,直说是江世霖救了他们,她无以为报,只能替大家煎药。说到这。她端着药碗行至床边,熟练地放下药碗,扶起江世霖。又拿起药碗凑到他唇边。江世霖没有抗拒,就着她的手喝完了一整碗的药。
陈若兰见药碗空了,笑着称赞江世霖没有推三阻四,说是要奖励他,随即拿出了一颗梅子。塞入他嘴里。
夏堇错愕地看着这一切。就在几天前,他几乎不让丫鬟服侍他。平日里,他的衣食住行都是她打点。此刻,他们之间的熟稔,仿佛她才是局外人。可是对着陈若兰天真明朗的笑脸,她又无法生气。他们之间的气氛。并非男女之情。
陈若兰似乎丝毫未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她收了药碗,高高兴兴退出屋子。夏堇循着她的身影看去,就见她站在屋外与丁香说话。
江世霖看到夏堇的目光。解释道:“她还不满十四岁,只是小孩子罢了。”
“我不是”夏堇无从解释。她只是觉得,喂药的事理应由她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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