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去过妇人自杀的屋子吗?”江世霖追问。他隐约觉得,整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江光辉气呼呼地回答:“我才回来。你母亲就是一通质问,我压根不知道那个妇人死在哪里。”
江世霖一阵沉默,续而又问:“父亲,您把兰花藏在耳房了?”
“你怎么知道?我原本想在晚上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你母亲一个惊喜。”
江世霖又是一阵沉默。想想觉得不对劲,对着江光辉说:“父亲。那个女人就是在耳房自杀的。母亲之所以生气,因为有小丫鬟看到你偷偷去了耳房”
“是哪个人看到?当时我手中捧着兰花,她难道没看到?那盆兰花花了我三百两银子,你母亲总不会以为,我把那东西送一个下人吧?”江光辉越说越生气。对现在的他而言,三百两银子不算什么,可那个时候,家里的收入唯有几家铺子,他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存够银子。再说纳妾收通房的事,都是她决定了,再通知他。但凡她有一点点在乎他,她怎么可能那么“贤惠”?贤惠也就算了,毕竟是他一心想娶她,而她只是不得不嫁他,可是她居然认为他会做那样的事!
江光辉越想越不是滋味,大声质问江世霖:“到底是谁说的?她眼睛瞎了不成?再说光天化日之下,院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下人,就没有人听到动静?”
听到这,江世霖几乎可以肯定,整件事就是一个阴谋,只是就像他父亲说的,院子里都是下人,要做到并不容易。另外,那时候煤矿尚未被发现,所以动机不可能是银子,这样一来,江光耀一家的嫌疑又减轻了。
江光辉见儿子不说话,追问:“到底是谁?我现在就去问她!”
“父亲,母亲过世后,您就已经把那个小丫鬟卖了。”如今知道那件事的只剩下王婆子和春娘,偏偏事发的时候,她们全都不在。或许,正因为她们不知道内情,才能在府中留至现在。
“父亲,伺候过母亲的丫鬟婆子,您为何把她们卖的卖,遣的遣?还有那个周妈妈又是怎么回事?”
江光辉没有回答江世霖,反而追问:“你母亲就是听信了小丫鬟的话,才误会我?这是谁告诉你的?”
“春娘和王婆子都是这么说的。还有,据她们说,在庄子上的时候,母亲一直在等您过去解释,她们曾派人告诉你,母亲病了,但是你一直无动于衷。”
江世霖的话音未落,江光辉怅然而笑,嘴里喃喃:“原来这就是无缘!当初合八字的时候,算命的说,我和你母亲这辈子注定无缘,就算勉强结成夫妻,我们之中定然会死一人”
“父亲,算命的一向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或许,他根本就是收了什么人的银子,阻挠婚事。”说到这,江世霖诧异的抬头,转而询问江光辉:“父亲,您和母亲成婚的时候,有人阻挠婚事吗?”难道一切的源头是他父母的婚事,而非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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