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可是她打开房门之后,难道他要对她说:才两天没见,我就很想见到你,所以我回来了?他说不出这话,他转身背对房门,却又迈不开脚步。他告诉自己,她病了。虽然只是轻微的发烧,但也有可能因为喝了药,才早早睡下。
江世霖转身走到窗前,轻轻一推。虽然窗户没能推开,却也没有拴死。他眯着眼睛透过窗户的缝隙朝内看去,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怨恨。屋子内很黑,他什么都看不到。
事到如今,他都已经冒着严寒回来了,若是没能好好教训她,他岂不是太亏了?想到这,他伸手拨弄窗拴,试图打开窗户。
不远处,丁香站在回廊的转角,担心地说:“嬷嬷,不如我去叫醒三奶奶。万一三爷生气走了”
“不会的。”吕嬷嬷摇头“今日我已经打听过了,三爷从王公子家搬去张公子家,因为王公子想给三爷安排女人。还有,那天来喜回来送信,仔仔细细问过大夫,三奶奶生了什么病。三爷这么晚回来,没见到三奶奶他是不会走的。”
“可是如果三爷和三奶奶再吵架呢?”
“那天三爷那么生气,也只是一走了之,所以就算他们吵架也不会有事的。”吕嬷嬷笑着安抚了丁香一句。她隐约觉得,夏堇心中一直有一个结。或许他们把事情闹开了,她反而可以解开心结。
正屋门前,江世霖用手指拨弄窗栓,心中不断骂着脏话。他好不容易打开窗户,纵身跳上窗台,低声对自己说:“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绝没有第三次!”
江世霖跳下窗台,关上窗户,避开屋内的家具,小心翼翼行至桌前,摸索桌上的火石。他点燃烛台,朝床榻看去,床上毫无动静,夏堇睡得很沉。
江世霖愤愤地脱下大衣,朝一旁的小几扔去,故意打落了小几上的摆设。见夏堇没有翻身,更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拿起烛台,大步朝床榻走去。
锦被下,夏堇因那杯安神茶睡得很沉。江世霖坐在床沿凝视她。那天,他负气而去,他告诉自己,既然她辜负了他,那么他也没必要兑现承诺。她不爱他,他正好可以过上左拥右抱的生活。醇酒美人温柔乡,不知道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可是他才喝了两杯,就觉得索然无味。那些女人身上的浓烈香味让他厌恶,她们的娇声细语让他烦躁。
更可怕的事,他的愤怒才刚刚消散,他便开始替她找理由。他一会儿告诉自己,她可能因为害怕生产,才不愿意怀孕。又或者,她觉得自己年纪太小,希望等两年再说。他甚至对自己说,也有可能因为他没能找出幕后之人,所以她没有安全感。
当他得知她生病了,他急忙派来喜回来探问情况,之后又去找大夫确认详情。他想安静地想一想,又怕她四处找他,挨了冻或者受了委屈,所以请小潘氏把她留在府中。先不论她是否喜欢他,他在外面煎熬了两天,可她呢?居然在床上心安理得地熟睡。
江世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平。他伸手想把她抓起来,手掌却情不自禁贴住了她的脸颊。两天没见,他从没忘记她的体温,她的馨香。
他久久凝视她的睡颜。他不相信过去的她一直在他面前演戏,可是她嘴上想要孩子,背后偷偷服食避子药也是事实。在他质问她的时候,她并没有否认。
“其实,那时候你应该断然否认,坚称你从来没见过那个盒子。我一定会相信你的。”江世霖低沉诉说,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夏堇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嘤嘤”一声,试图甩开江世霖的手掌。
她就连做梦也想摆脱他吗?江世霖一下被激怒了。他俯身吻住她,粗鲁地吸吮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