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颤。
“母亲,相公看起来好好的,大夫没有说,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吗?”夏堇担忧地询问。
小潘氏一直在夏堇身后观察着她。听到她的询问,她反问:“你真的不知道?”
“知道什么?”夏堇转头看向小潘氏。
“那你总该知道,两个月前,官府去你娘家捉拿凶手的事吧?”
“是。”夏堇点头“媳妇当然记得那天。那天下午,年前的第一场雪,下得格外大。晚上的时候,因为父亲不在家,二叔带官差来抓人的时候,我和母亲不敢开门。最后,二叔还是带着官差搜查了院子。天亮之后,我本想使人去找崔公子,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丫鬟还未找到他,张伯就把父亲带回了家。后面的事,相信母亲已经知道了。”
“这么说来,这两个月你一直没见过崔文麒?”小潘氏追问。
“是。”夏堇再次点头“若是找到崔大哥,我一定会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潘氏审视着夏堇。她的表情明明白白告诉夏堇,她不相信她没见过崔文麒。
“母亲,昨日我在大门口好像听到崔公子的声音了,官差找到他了吗?”夏堇主动询问。
“没有。”小潘氏摇头,又道:“不过只要他人在涿州城,总能找到他的。”
“是,母亲说得是。”夏堇附和。她不是医生,但依她想来,江世霖伤得这么严重,总该有伤口才是。“母亲,相公到底伤了哪里,是如何受伤的?”
“听世霖身边的人说,他原本一个人在酒楼的雅间喝酒。崔文麒想要见他,硬是闯了进去。两人一言不合,崔文麒把他推下了楼梯,自己逃之夭夭了。”
“不对!”夏堇摇头。崔文麒曾告诉她,江世霖在言语上侮辱她,他这才进门与他理论。江世霖不可能一个人自言自语。再者,他们明明在雅间说话,江世霖怎么可能滚下楼梯?最后,按崔文麒所说,他推了江世霖一下。江世霖打了一个趔趄,恼羞成怒。崔文麒仓惶逃回了夏家。江世霖不可能伤得很严重。
“哪里不对?”小潘氏用充满性味的眼神看着夏堇。
夏堇轻皱眉头,暗自思量。江光辉虽然称不上聪明,但他极爱江世霖,定然已经审问过跟随儿子的小厮。再说,她能想到的疑点,别人难道就想不到?如今情况未明,她必须低调行事,更不能让人觉得她一味护着崔文麒。
“母亲,我相信相公出门,总有随从跟着,难道他们没能抓住崔公子吗?”夏堇迎视小潘氏的目光。
小潘氏摇头,惋惜地说:“那会儿他们只顾着救治世霖,哪里想得到其他。”她叹了一口气,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听世霖身边的人说,那天下午,在明月楼的后巷,你们略有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