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
费柳说着说着,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一阵凉,不禁挪着凳子向弁生靠近。
弁生眼眸低垂着眉头一皱,想了想之后,又问道:
“那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发现?比如什么线索之类的。”
“还不知道呢,我爹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找得怎么样。要不我给您打听打听去?您等着,我马上回来。”
一想到出去打听情报,费柳瞬间又来了精神,一溜烟的就从门口消失不见了。
弁生端坐不动,依然皱着眉头,正思量着什么事。
“哎……得尽快控制!不然热闹归热闹,后患无穷啊!这费家太上要是早先有个好资质,估计也早就叱咤风云了!真是个老老狐狸!没事得离他远点。我怎么觉得我掉进狐狸窝了呢。”
弁生自言自语着,又摸出一颗药丸,和着水喝下,随后开始了闭目入定。
而我们的“热心人”费柳小公子,转了一圈之后,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别说他垂头丧气,所有搜查人员都和他差不多状态,大家忙活了大半天,除了看到几处被压塌的油菜地之外,一无所获。
而几处压塌的油菜地,看着凌乱的脚印,除了闹出几个绯闻之外,对事情的进展没有任何帮助。
唯有一处被压塌的油菜地,没有任何的脚印和痕迹,就仿佛是被空气压爆的一般,又令人增添了更多的猜测、迷惑和茶余饭后的八卦题。
直到傍晚时分,县衙增派的人手到了,由金捕头带队,等和王捕头他们汇合一处之后,经过商议,两位捕头分别带队入住一个村,明天继续扩大搜查范围,同时加派人手进行夜间巡逻。
有事多磨,无事不表。
第二天,但见薛家闳两岸热闹非凡,三人一组、五人一群的搜查队伍地毯式的向村外排查而去,当中还夹杂着不少不合时宜的嘻嘻哈哈,这感觉,简直比去捉奸还兴奋。
看来一个平静太久之地,任何的风吹草动,哪怕一个恐怖片,都会让无聊的好事者,看出爱情动作片的亢奋不已。
直到申时刚过,搜查完方圆数十里的人们,一队接一队再次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这脸上,一个个分别都写着捉奸失败。
如此像竹篦子一般细密而徒劳无功的搜查了三天之后,王捕头和金捕头终于带着捕快回县衙复命去了,临走前叮嘱两村加强防备云云,倒是印证了费家太上的猜测。
而两村的青壮年也没有就地解散,依然两三人一组的进行日夜巡防。
如此又过了数日,相安无事,似乎这些阴霾也渐渐的散去了。
农历十九,夜半时分,一轮凸月在东天柳梢头之上,重新归于祥和的闳北村和薛南村一片宁静,偶尔的犬吠蛙鸣和虫叫,越显出了它的静谧。
片片薄雾由远而近,模糊了月亮的光彩,令大地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灰白。
今晚的老马走路都带着风的飘飘乎了,毕竟这个时节的鱼、鳝、虾、蟹虽然个头还不是很大,但好在数量多,新味鲜美,也更容易逮,这不,老马和小马爷俩,可谓小有丰收,满满两篓,明早能去镇上卖个好价钱啊!
越想,老马越是自得,脚下也不禁加快了速度,嘴里也不自觉的哼上了小调。
老马是个老实人,对于种地头头是道,但是下河捞鱼却始终不得门道,既不会看水势和沟河深浅走势,也领悟不了不同鱼类的生活习惯,技术更是徘徊门口不见长进,所以,每次捕鱼也就是够家里吃个一两顿的。
好在儿子小马青出于蓝,总算给老马长了脸,每次和这小子出来,收获都不小,连着家里的生活也是蒸蒸日上小有闲钱了。
此时的小马也美滋滋的跟在老爹后头,畅想着明天卖了鱼,给媳妇添个簪子漂亮漂亮,免得总让村里那帮老娘们说自己不疼媳妇。
他们没看见,在他们后上方的低空处,
一个印堂发亮的黑影,
正静静的,看着他们。
突然……
这个黑影动了!
迅疾而又悄无声息的,
俯身扑向了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