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依什么?”宇文拓轻声问道。
逆光中,他扬起嘴角缓慢地笑了。就像在黑暗中绽放的曼陀罗,美得令人窒息,仿佛不小心看到这种美的人,都会中毒倒下。
“我要成为你的正妻,西凉的国母!”
此时的殿外。
“徐公公,无忧在里面吗?”元清凝走在了外面看着烛火通明,无忧应该是还在的,可是他是不是还在跟老十他们说事儿呢?她这样进去会不会打扰到他?
可时间也快过了啊,今儿是他的生辰呢!
“是不是瑞王爷他们还在?”
“没有,是贤妃娘娘在里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事与皇上说!”徐福回答道。
“那我先进去找看看吧!”元清凝笑了笑,原来是贤妃啊,她这人给她的感觉也还好,她来找无忧应该是有事吧,她就这么闯进去,应该没有什么事的吧?
不会打扰到他们的吧。
说着,她提起裙角就往里面走去。
此时的书房内却也是冰冷至极。
“除了这个以外,再没有别的交换办法?!”17744884
“没有!”
宇文拓朝窗外望出的视线,眸色晦暗如深,思索片刻“好,我答应你!你想要这个名分,朕给你,可是秋裳兮,你这样做,却也将我们最后的情分都切断了!”
“无妨!”秋裳兮淡漠一笑“什么都不重要了,即使是在这后宫老死一生,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永远给不了元清凝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这样便好!”
“值得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悔!”秋裳兮淡淡的说道,想了想,她站起身来,朝着宇文拓走去,在烛火下,看着那张脸,却是她一眼就相中的男人。
前世,他是凤凰之王,她是凤凰族长之女,凤氏家族向来有规矩,族长之女会嫁给王做妃子,那时候她就在想,那个极美,如谪仙般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她一定会好好的爱他,护他。
可是如同今世一样,那个人出现了,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容忍的范围了。
他这一生遇到那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快活过。
既然如此,都是痛苦,那就一起痛苦下去吧。
“无忧,你恨我了,是不是?”她上前去,抱住了宇文拓的后背,将脸贴在了他的背上,然而那男人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推开她。
只听秋裳兮继续说道“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无忧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了?”
“朕从未喜欢过你!”他的声音冷漠至极。
“是了,”秋裳兮娇笑道,眸光微瞥,唇角的笑意渐深“无忧,我晓得,从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可我现在回来了,你说过的,我会是你的皇后,我是兮儿,秋裳兮,只有我才能在你的身边,不是吗?至于凤凰公主,她不过是用来救我的,不是吗?可她终归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好好地待她吧!”
宇文拓却是微微眯眼,不晓得她是在抽什么疯,随后上前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眸色晦暗。
听着那话,从刚刚,秋裳兮说是了的那句话时站在门口处的元清凝却是手扶在门框上,指尖却是嵌入了木屑里,生疼,可她却不觉得疼。
秋裳兮?
兮儿?
那个传说中宇文拓所爱的女人?
她回来了,还是贤妃?
她刚刚说什么?
什么她就是拿来救她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都涌上心头,很是闷疼。
而屋内的地板上,倒影的却是那两人相拥的影子。
像是看清了她心底的疑问一样,秋裳兮却是问道“无忧,当初本来你将她送人了,却又将她带回来了,不也是为了救我吗?因为凤凰公主的血可以救我,不是吗?”
妃妾了皇朕。“秋裳兮”宇文拓不晓得该怎么说,当初他确实是存在这样的心思,可是将她送人不过是忌惮岑府,将她抢回,是不想她嫁给别人。
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是错。
他也懒得,也不屑跟秋裳兮说这事儿,让阿凝来救她?
当真是会高看了自己。
元清凝一直都站在门外,那对话,却是活生生地毁了她全部的热望,她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痴心妄想了,有些东西太刻意了,终究是留不住的。
正如她手中那对杯子。
门口处响起了一声闷响——
屋内的两人大惊,转头看着站在门口处的白衣女子,灯火摇曳,映了一室的昏黄。
阴暗的光线里,宇文拓微微蹙眉,看着那个女人的神色,他想,阿凝一定是误会他了,一定是的,他几步上前去,想要握住她,那人脸上神情冷如四月凉雨。
然而他却还是上前去了“阿凝,你怎么来了?”
他仍旧还是这样淡定,连方才的事解释的话都没有说一句,其实她早就知道了,他会说什么样的话,他只会说这一句,阿凝,你怎么来了?
看,果真是一字都不漏,一字都不差。
元清凝看着他,半晌,原本森冷的表情突兀的浮现出一丝笑意,笑意淡淡的,一直延伸到了眼里去,她说“怎么?我不能来吗?什么时候,你这书房,是我不能来的地方了?若是,还请你及早与我说,免得我扰了皇上的兴致!”1csfo。
“阿凝”
元清凝想了想“既然皇上与贤妃有事儿,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凤凰殿了!”
室内静谧。
宇文拓看着她,微微闭了闭眼,半晌,才淡淡出声“嗯,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就回来,若是困了,你便先歇着,不必等我了,你身子不好,自己注意些!”凤眸微微向地上瞟,见她方才站立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因为是逆光,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阿凝,你身后那是是什么?”
元清凝低头一看,却是那个锦袋,冷笑一声,弯腰去捡起<>了那锦袋,放在了宽大的袖中,转身就要离去“没什么,”说罢,转身就离去了。
却是什么都没有问。
只有她自己知道,迎着风,她的心,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