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瞪视着他:“是哪一位太阳神教的长老接走了他?”
孤白松一脸的茫然和无辜:“这……老道也不知啊……当时太阳神教副教主有令,让我即刻放人,老道哪敢不从?所以一位太阳神教的长老奉副教主之令前来接人,老道纵然有万般不舍,也不敢有丝毫违逆,即刻让天下第一跟他去了。至于是哪一位长老……太阳神教有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三十六位天罡长老,七十二位地煞长老,还有极少在南诏大地走运的太上长老,老道实在是不知啊……”
秦风恨不得朝他老丑的脸上狠抽一耳光:“孤白松,限你在三天之内,找到那位太阳神教长老的下落。若他有半分损伤,我会在诸子百宗面前打断你的腿!”
在这苍凉之世,让他上心的人不多。如果天下第一真有半分不测,他一辈子都将心中难安。如果天下第一真有半分不测,杀孤白松十次都能解心头之恨。
七绝剑宗自玄鹤真人而下,十余名长老都脸色极其难看。每个人都有极深的修为,平素纵横灞城三千里,主宰万民,哪听过秦风这样的狂言,不由一齐变色,特别是孤白松那张苍老的脸,挤成了残弃的菊花,极其难看。
一位长老忍不住道:“秦兄弟,你是想借神前辈来压人吗?”
秦风原本并没有借神无锋来压人的意思,但对方既然如此惧怕,那就干脆狐假虎威到底好了,冷笑道:“是用怎么样?你们敢反抗吗?我只说要在诸子百宗面前,将你们一个个打断腿,甚至都不用我出面,自然会有人效劳!”
七绝剑宗全宗上下,无不愤怒之极,连一向老成稳重的玄鹤真人也忍不住气得发抖。
孤白松一把雪白的长须抖动,显得心中气愤已极,却不得不强行压抑,道:“秦兄弟,我敬你与神前辈亦师亦友,但我七绝剑宗也是有万年传承的古老剑宗,底蕴也不比灵隐剑宗差。纵是神前辈也不能对我们这样轻视无礼,哼哼,若非……哼哼……”
秦风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神前辈撑腰,你们七绝剑宗就可以像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捻死我这个凡人是吧?”
孤白松只冷哼了一声,却不回答。十余名长老都充满敌意地看着他,算是给他一个默认。
秦风暗道,所谓夏虫不可语冰,他与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根本犯不着向他们证明什么。虽然他本身已有足够的实力来对抗七绝剑宗了。
“那你们还是盼着你们能活得过神前辈吧。否则,老老实实去给我找天下第一。三天之内,如果找不到天下第一,我就打断孤白松的腿,然后与神前辈上七绝剑宗,拆了你们的万年基业。”秦风哈哈大笑,只气得这十余名长老无不大怒,一把把白胡子乱飘,却是无可奈何。
秦风拉着青儿飘身而下云端。青儿朝孤白松一瞪眼,吐了吐舌头,骂道:“老贼道人,还不快去?惹得我姐夫不高兴,一根指头就可以捻死你们!”
秦风暗道,这臭丫头现在张口姐夫,闭口姐夫,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神无锋是他姐夫,这样在罗浮大世界横着走都没人敢惹她了。
玄鹤真人愕然:“你姐夫?秦小兄弟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夫?”
青儿叱道:“老牛鼻子,你什么眼神?我姐夫是神无锋!我姐姐怎么会看上大白痴呢?哼!”
秦风登时满脑门黑线。两人飘身飞下云端,秦风心系天下第一的安危,在下云端时便暗中运转量海圣术,十指捻动如轮,量天度地,天地间一切脉动,乃至于草鸣草振,云端上的细语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到孤白松压低了声音在冷笑:“这小子吃了白蛇一年的奶,仍不过是乳臭未干罢了!”
秦风脸色凝了下来,眸中杀气一闪而没。借神无锋来压人,不过是让孤白松表面上臣服。他不介意放过那些以前的恩怨,便如神无锋那般,死而复活,成就神者之位后,那些劫掠剑坟的大势力,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小时候欺负自己的邻居孩子罢了。
被欺负的人早非吴下阿蒙,如今振翼欲飞。而当年欺负人的邻居孩子仍是平庸,朽不可雕,却整天还在念叨:“你小时候可被我打得惨了,每天被打得连你爹妈都不认识了”。在这种情形下,秦风绝不介意,回过头来给这家伙一耳光。
“青儿,你待我片刻,我去打断了孤白松的腿再下来。”秦风道。
他纵身而起,四道黑色大轮在身前浮动,擎镇魔剑飞上天空,向着孤白松走去,声音冰冷如铁,却是满空皆闻:“孤白松,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