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确实厉害,不过以他的家族背景,这些都是可以接受的了,但是最近你们听说没有?文县出了一个三甲童生!”
“啊,我知道,我知道。前一阵子我也听说了,文县有一个三甲童生,据说也是写出了功名诗!”
“恩,没错,而且他不是像卫家那样有权有势,听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这才是令人佩服的地方!“
“不错,听说这文祥也会来两府书院,到时候是真是假,便会有结论。”
此刻的众人纷纷议论着,有些声音便也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
卫公子本来得意的表情,现在变得有一些阴郁,文勇上前说道:“公子莫要在意,我等便是从文县来的,有些事情我们最清楚,这临天却是强过我等,但是也只是我们而已,昨日见到公子的才华,我们才知道,那文祥和你怕是没有办法比的。”
卫公子的脸稍稍缓和,轻蔑的笑道:“哼,没关系,本公子并没有在意,只是之前听你说此人与你有些过节,这才留意了一下,一个下人,也想学别人争夺气运,笑话。”
“嘿嘿,公子说的是,您乃是有宏图之志,那等小人不可比肩。”
文勇的马屁还算是有些力道,很是受用,至少卫公子很是吃这一套。
平时在卫家,经常都得到大家夸奖,凭借着家族的实力,卫凯也是小有成绩,所以当听到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县城来的下人的时候,心中便是多有不快。文勇等人,偷偷的嘴角扬起了弧度,心中想到:“哼,文祥,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收拾你,咱们走着瞧!”
远处的临天并不知道,文勇的等人的算计,一边和王明说话,一边等着入院开始。
李明也看到了文勇等人,向临天说道:“临天,虽说你在京城赢了文家,但只怕是他们还没死心,来到这里之后,一切要多加小心了!”
文祥心中有些暖意,感激的说道:“多谢王兄提醒,我自有分寸。”
李明见到文祥心里明白,便也没在说话了,静静的等待着入院。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还在想着,入院怎么还没开始的时候,在木桥的对面,走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戴着发冠,一身长衣,中正的脸上有些严肃,缓缓的走到了木桥的这边。随后扫视了一下周围。
忽然说道:“两府书院,入院现在开始……”
……
临天回到了住处,重回沧州他倒是很开心,同时也向往着晋阳的历练。
几家欢喜几家愁,文家此时就不像之前那般热闹了,在一处大宅的房间里,文家三子和文梁静坐在里面,此时的气氛有些凝重,阴沉的让人都喘不过气来。文梁眯着眼睛,坐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勇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了,此时低着头,面色还是那般难看,这一次他知道,虽说不是自己的过错,但是同样让他感到无比的耻辱,尤其是王明挑衅的那句‘文家两自己曾静的下人都敌不过’,这让文勇的感到了奇耻大辱。
许久,文梁终于缓缓地输了口气,沉声说道:“真是没想到,这临天竟然有这样的实力,我有好几年没在家中,对这小子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你们倒是说说看,他是怎么学到这一身才华的?”
文家三子听后,均是一愣,文梁文的问题,他们还真的是没办法回答,因为这也是所有人的问题,要说这十几年最清楚临天的行踪的,也就是他们三个,但是这些年,他们亲眼所见,也是亲手安排,从没让临天碰过书籍,也不可能让他去学堂。
临天现在的改变,都是让所有人始料未及,文家三子也只能沉默。
文梁见到三人并没有话说,也是叹道:“唉,也不能怪你们,这些年我为了在京城站稳脚跟,便对家中过于疏忽了,可能让大哥一个人来照看,却是有些照顾不过来,这些事我的问题。”
文勇缓了缓神,虽然还在为临天的事情恼怒,但还是压下了心情,上前说道:“二叔不必自责,这本是我们之前对临天的看管不够,只是没想到,他居然突然就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唉,算了,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想想下面的事情吧,现在的临天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寒门子弟了,从今天之后,他就是国运庇佑的人了,再想动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文三有些着急,说道:“二叔,那我们就这样看着他翻身?”
“当然不可能,若让他翻了身,那我们文家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功名之路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若是真的让他‘跃了龙门’,那我们文家的数代气运,可都要付之东流了。”
文勇听后一惊,“什么?二叔!真的有这么严重?他,他一个丧家之犬,真的这么关键吗?”
“当然,明年便是第十七年,十七岁的成人礼之前,必须除掉!不过近期还要缓一缓了,京城最近有大事了,你们切不可鲁莽,等我同大哥商议之后,再做定夺,你们虽然没得到榜首,但是秀才定是上得。“
文梁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等待明日放榜之后,你们便会受到开运仪式,从此你们也就算是进入文修的行列了。这段时日,你们还是要加紧学习,秀才只是开始,年关之后的举人大选,才是决定人生未来的考试,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请二叔放心!”三人同声。
“恩,这就好,这次的主考官背景很复杂,我都不认识,你们也不要轻举妄动,暂时老老实实的在书院读书吧,我已经同大哥说过,我要先回京城一趟,之后的事情,我们自有商议……”说完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沉寂。
东洲在文州大陆的东部区域,要说整个东南西北四个大洲,哪一片区域的季节最为明显,那就当属这东洲,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东洲十国虽然地域相差甚远,但是总体来讲还是没有什么季节的差异。
但是,在东洲的一处不知名的荒山之上,就有些违背常理了,秀才考试正值六月,本是盛夏的季节,只是这里,却是皑皑大雪,寒风侵袭。
荒山之上,有一座庙,并不是很大,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若是在远处看,很难发现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荒山很高,有些地方十分的陡峭,没有人知道,这样的一座庙,是怎么样建造上去的,感觉破旧不堪,却能经得起风雪的侵袭。
在庙里的正堂,坐着两个人,一位是穿着布衣的老者,若临天看见,一定会惊讶,这人竟然是自己祭拜祖坟那日,告知他坟墓是空无一物的云游老者。而另一位,则比较特殊,是一个‘和尚’!感觉年纪要比老者尚轻。
佛家在东洲并不是没有,只是大部分人都是崇尚功名之路,因为这样可能比较快的,而佛门的学派,则是另有一条路走,且十分的难以修行,不是慧根奇才,并不会有太高的成就,所以在很多的大国,很少看见佛门的弟子。
但是佛家之人,不出则已,只要有佛门中人问世,那必定是惊世之才,而且佛门的人只要进入了文修,那就是从阴德境开始,要比普通的一些人从功名境界厉害的多。
和尚穿着一身灰旧的袈裟,一直都是闭目静坐,一旁的布衣老者,则是自顾自的泡着眼前的茶水,虽然外面风雪交寒,但是似乎二人都是不是很在意。
布衣老者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忽然笑道:“你这里倒也是清净,不过就是这天气让人不是很顺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