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应该是朝鲜的!如果他回来了,那么王亚樵也不远了!他和霍家华乔装打扮地一起,一定是因为王亚樵有什么秘密的行动,而且这行动与徐督军有关!
就一刹那之间,眉庄头脑里闪过许多猜测,但随即她掩饰地移过目光,再也不看第二眼,转身上车。
“真是漂亮啊,不过是六姨娘的女儿,可惜了!”
“唉呀,她走了!明明是认得的,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啊!”
“霍少,这可是第一个见着您连个眼神都不给的女孩子,您的魅力大减了啊!”车队里,此时霍家华身边的纷纷调笑起来,他们都是军中的兄弟,虽是上下属关系,但霍家华为亲和,一向都是和他们打成一片的。
霍家华微微眯了眼,只觉得阳光太过刺眼了些,竟有些不舍那抹淡绿色的清美悦目。他略略敞开领口,将胸中的一丝灼热发散出去,冷冷戏谑地笑道:“再美,也不过是只能看不能触碰的西洋景!那是六姨娘的女儿,徐二少爷的姐姐!为了徐家两兄弟的和睦,这个女孩谁都不能动!”
知晓一些内情的下属不再鼓噪了,纷纷转移话题。谁都知道徐家新认的少爷和大少爷不是一个母亲,即使表面上一片和气,但很多地方已显端倪,霍氏和霍家华最是需要中立的,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怎么还去招惹麻烦物?
也许是等待久了,此时车队里有不少探出头来大叫:“关卡怎么还没开,快走啊!”
关卡处的兵丁瞪眼大喝道:“赶着投胎啊,浙江督军的命令,警署办案设卡,谁敢不老实一点!”
们并没有被这一喝给压抑住,反而大声议论起来。
“原来是浙江督军的命令,到底是什么事啊?有什么案子要办?”
“对啊,最近有什么大案了么?没听说啊!”
“浙江督军怎么硬性管制上海警察局了?以前还要拉张皮掩盖一下,现是明摆着掌控了么?”
几个大兵阴阳怪气地道:“反正这是徐督军吩咐办案,们有什么议论直接去跟督军去说啊!们一个小小的兵卒,还不是听差使的!”
车队中怨声载道,而关卡检查的效率却越来越慢了,也不知是不是那几个大兵故意拖延。
“太过分了,徐国梁是故意和督军作对吧!不过是叫他配合查案,找出开车撞倒小姐的肇事者,他却这里拉虎皮做大旗,做大声势,挑拨鼓动心,败坏督军的声誉!”车队中霍家华的手下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都黑了。
“这个徐国梁,借势捣乱啊,果然是齐元的狗,开始咬乱叫了吗?”
霍家华制止了手下的蠢蠢欲动,和身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徐国梁是上海警察局长,江苏督军齐元安插上海的钉子,徐长林早就想把他给拔掉了。前不久徐长林和孙中山、张作霖结盟,王亚樵想要帮助孙中山上海举事,自然是要听从徐长林的,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除去徐国梁!
“先忍一忍,现还不到时候,”霍家华看着眼前的关卡,目光深邃道:“总要叫他付出代价的,一个跳蚤一样的小丑,跳得太欢了还不知道自己的死相会有多难看!先不去管他,让他多蹦跶一会!”
赶到医院后,眉庄陪着弟弟徐雅丽病床前探望了一回,徐雅丽昏睡不醒,据说伤口太疼只能用上麻醉剂。三姨太一直旁边嘤嘤切切地哭着,来探望的不好多待,送上鲜花和水果,便匆匆离去。
徐雅丽的受伤带来的风波不小,持续的影响还蔓延。她出事以后,肇事的司机没有被抓住,因为是夜晚,线索不多,侦破一时没有进展。徐瀚江把上海警察局搅得大乱,口口声声要抓住肇事者,把他千刀万剐。
此时徐长林这个浙江督军正与江苏督军齐元斗得如火如荼,而上海警察局局长徐国梁是江苏督军安下的钉子,害怕徐长林借此事夺他的权,罢他的职,公然站到了江苏督军的一边,不听徐长林的调遣。徐长林因此对徐国梁恨得咬牙切齿,一时却还动不了手。
徐雅丽的腿可以康复,但脸部诊断出来的消息很不好,估计以后都不可能恢复容貌了,原本徐雅丽订下的婚事是上海一巨富家,那户家碍于徐督军的权势不敢提出悔婚,但每次来看徐雅丽的伤势都很是勉强。三姨太哭得甚惨,每天来找霍氏哭诉,争取给女儿和自己多要一些好处,闹腾得霍氏极为头大,家里不安。徐督军现也顾不得这些,只得梁子龙的建议下把女儿送到日本去医治,三姨太也被打包一起送走照顾女儿。但他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有帮助,徐雅丽这一去根本就有去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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