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仲心下也是吃惊不已,方才一拳他并未施展全力,不过小试牛刀,却哪想迸发如此之势,瞧见那千奉尘被自己一拳击退,面色苍白难堪,他倒是有些不忍,口中急忙关切问道:“你……你无碍吧,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话虽真诚,但较之千奉名家诸人听来,却是极为刺耳。
“好霸道的拳风,我来领教阁下高招。”那拎巨斧的少年名为千奉巨,天生神力的千奉巨手中巨斧足有七百六十九斤之重,巨斧劈头而来,竟夹杂裂地之势。
谌仲见状不敢小视,身形一虚,闪避开来。
巨斧劈在雪地之上,激荡而起的雪花顿时纷扬飞舞,谌仲闪退数步,正待开口,那巨斧又呼啸而来,侧削自己的腰间,这一斧下去,自己绝是有死无生,他心下微怒,自己与这千奉名家诸人并无新恨旧仇,这人出招便是杀招意欲取自己的性命,他哪能不怒?
他纵身一跃,翻身朝一侧闪去,足跟未停,却是借力纵身而起,朝着那千奉巨一拳挥去。
“来的好。”千奉巨大喊一声,跃身而起,将巨斧举过头顶,斧刃金光闪耀,气势磅礴
谌仲嘴角冷笑,催动体内流劲气施展在拳风之中。
“破。”
又是一声轰隆作响,再看场中局势,谌仲被震退数步,在雪中单膝跪地滑退数步,面容紧绷,脸色难堪至极,他只觉这一撞击扰的肺腑动荡,胸口一闷,喉间一腥,竟要呕出血来。
在看千奉巨被一拳击中手中巨斧,但人却稳稳持着巨斧站在原地,停了许久,只听“吱吱”的声响,那巨斧竟碎裂成片,若碎石一般缓缓掉落在地。
那巨斧乃是精铁精炼而成,此时竟如碎石一般脱落,这一拳该有多大的威力?
千奉名家诸人目光凸显骇然之色,每个人的心思都凝聚在方才那一拳之威中难以自拔。
千奉巨的眼神由惊诧转为惊骇,也许只有亲自体会到这一拳,才能体会这一拳夹杂的威力,是如何的让人费解与惊悚。
有布料撕扯断裂的声响,缭破了原本寂静的气氛,千奉巨身上所穿的衣衫,竟碎成无数片,缓缓的从他庞大的身躯脱落下来,而原本握着巨斧的宽大手掌中,此时只有斧柄在手。
“你究竟是何人。”挽长弓的少年很快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谌仲只觉胸闷气短,缓了好一会才会略微舒适了一些,他挺起身子,口中道:“我说过,我只是坝上军中的兵卒。”
挽长弓的少年蹙眉道:“便是借花献佛都没有能力一拳打碎这精铁斧,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谌仲知这少年口中的借花献佛乃是花天都的名号,他顿了一顿,说道:“你既然不信,我多说也益的。”
挽长弓的少年道:“凭栈目境的修为能够一拳击碎精铁斧,你的确有些本事,我们不妨打个赌。”
谌仲疑惑道:“打赌?”
挽长弓的少年道:“对,打赌。”说着他缓缓解下背上长弓
长弓墨黑如夜,弓身镌刻游凤,弓端却无弓弦,但无论任何人瞧见这把弓,都不会觉得这是一把凡品。
挽长弓的少年轻柔的抚摸着弓身,就像是抚摸着情人的脸颊一样的温柔和娴静,迟了许久,他微微抬目,淡淡的说道:“此弓名浮鸦。”
谌仲脱口道:“千奉名家,圣弓浮鸦。”
挽长弓的少年道:“不错,你竟识得浮鸦弓。”
谌仲笑道:“浮鸦圣弓,乃是千奉名家至上之宝,天下不识得的人,怕是很少。”停了一下,又道:“要赌什么?“
挽长弓的少年道:“你若能接下我一箭,我千奉名家日后绝不会找你的麻烦。”说着他指着那红衣少女道:“她惹出的祸端,我千奉名家也一笔勾销,若你接不下我一箭,那便就此离去,念在你是坝上军的人,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你觉得如何?”
谌仲低头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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