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冬藏,寒来暑往。
一次缜密的军事运动,几乎除了参与制定计划的几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详细的事。朝中大部分人都以为调去北方边关的五万甲士只是为了替换城防,置于为什么去了五万人却没有调回来的五万人……没人注意这个好吗,朝中的事儿多着呢。
太子殿下已经九岁了,马上就要十岁啦!有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他最近几个月都过的非常非常非常开心。
每天早上起床之后去跟娘撒娇,拉着漂亮的清颜姐姐摸摸小手亲亲小脸,然后去上课。
温太傅早就请辞了,改为一位姓王的大儒担任太傅,这位王太傅和温太傅比起来不算严苛,可以说是相当温和、恭谨、懂礼貌,而且讲课的时候旁征博引,还善于讲神鬼妖狐的故事,虽然讲完之后就说——“殿下,神鬼之事,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这只是借故事说道理。”
上完课之后再休息休息,去演武场练刀法,有时候跟清颜姐姐用木刀木剑过过招,被完虐。
伴读们也不敢嘲笑殿下,因为他们上场的时候也被完虐……
温小姐就是传说中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四月二十二,演武场上的人穿的都是两层单衣,下穿水裤,短靴,一副轻便的打扮。张微把爹爹教的道法练了三遍,对旁边招招手:“来跟我过过招。”
温清颜穿着一身红色衣裤,短打扮,手腕上戴着护腕收住袖口,腿上用红色丝带做了绑腿,只有一双靴子是黑色的。纤纤素手白的像是新剥出来的菱角,拎着一把枣红色的硬木剑:“我来。”
张微又大气又爷们的摆摆手:“不行,跟你对战我不舍得用猛力,换一个我打着不心疼的。”
苗梧现在暂时在朝中挂了个不用上朝的闲职,最近几天被调过来,负责教太子的武功,正躲起来观察太子的武功有什么缺陷。现在正蹲在树上嗑瓜子,听这话差点笑出来,太逗了,他才不信呢!
温清颜倒是信了,还很开心呢,喜滋滋的说:“好吧。遵命。”
然后方襄上,和殿下一通打斗,刚开始还有章法,打一打就改成肉搏了——苗大侠第一次给他们上课,两个男孩都想赢了对方,被老师高看一眼——两个小胖子满地乱滚,互相报以老拳……拳脚搏斗还没几下,就差点要揪头发咬耳朵了。
温清颜刚开始还觉得挺有趣,又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叫道:“殿下,别这样。”
苗梧差点掩面而泣:这就是我的徒弟吗?说出去都丢人呐!跟两个泼妇似的!他捏起手心里最后两枚瓜子,运气,弹出去,恰好打中张微和方襄的穴道。
二人只觉得身上一僵,手脚都失了力气,情不自禁的都摔趴在地上。
苗梧从树上跳下来,往地下一落,气的手都抖:“你们……殿下,方公子,你们没学过拳法吗?”
“学过。”
“学过一点。”
苗梧怒摔瓜子皮:“学过拳法?你们俩这像学过拳脚的样子吗?不错,打斗时不要拘泥于招数,可以灵巧变化,但是这完全没有章法的……”
他简直都说不下去了。本以为张微是秦王陛下的独子,秦王陛下的武功又那么好,虎父无犬子,殿下的武功一定也惊采绝艳,结果……
而方襄师出名门,方家上下少有武功低微的人,结果……
苗梧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努力的讲:“揪头发咬耳朵这种招数,不是不能用。生死关头的时候可以用,平常过招的时候要点到为止,用正规招数来对敌。”
张微现在反应过来,觉得自己今天挺丢脸的,于是低眉顺目一脸乖乖的站在地上听他教导。
“殿下打斗时犯了忌讳,不应急躁,心慌意乱急于求胜才会脚下不稳,跌倒在地。”苗梧看着他脸上一点点的小肥肉,忍不住手痒,伸手捏了一把,非常温柔的说:“刚刚方襄把殿下压在地上,殿下拱了好几下也没起来,当时抽出手来不应该挥拳打他的头。脚稍微蜷起来一点,脚后跟点地,手一撑地,就能从他下面蹿出来,然后再反击就容易得多了。”
张微羞怯的说:“是,我记住了。”
苗梧问:“殿下每天的基本功练得还不够。刀法拳法每天三遍远远不够,改为十遍。”
张微特别乖的点点头:“是。”
苗梧犹豫了一下,又说:“如果学习特别忙,可以把练武的时间略微调整一下,看书累了起来起来练刀法,不用一次都练完。”
张微笑了起来:“师父,现在我还没那么忙。”
苗梧一挑眉:“我还没收殿下为徒,这么叫合适吗?”
张微刚刚在地上滚的头发乱了,衣服上也灰扑扑的,可是现在的姿态倒是优雅又令人愉快:“我跟着太子妃叫的,怎么不合适吗?”他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无辜。
苗梧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殿下一人坐拥天下两大高手,也算是罕有的福气了。”
之后就是各种认真努力的练武,并且按照苗师父说的——注意静心!
打斗比武时就专注于打斗比武,心无旁骛,不要争强好胜,不要急于求成。
要稳中求胜。心乱了就蹲马步。
又过了一段时间,张微觉得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苗梧某天晚上派人到宫门口送信:“我家小书又生病啦!我要在家照顾女儿,殿下和诸位公子,自己上课吧。”
张微淡定的看着师父的请假条,然后写了一大堆纸条,派侍卫送给书童们。又写了一份很正式的书函,送给王太傅,问:“太傅,约不约?”
王太傅立刻写了回信请东宫侍卫送回来:“承蒙殿下看得起,老臣身体还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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