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时候,齐无悲发现唐红茵和阿格萝拉都不见了。他揉了揉尚在发疼的脑仁,拼命回想之前的事,他只记得自己嘴对嘴的吸下了唐红茵体内的黑气之后,便不省人事的昏迷了过去。
究竟睡了多久呢?他看了看天色,时近黄昏,夕阳染红了远山的飘云,正是入夜前的最后一丝余晖。
把阿格萝拉绑回来的时候大约在正午的光景,按头疼的程度来看,绝对不是睡了几个小时的事,一定是睡了一天一夜以上。没准是两天,或三天。但不会超过三天,因为记忆犹新。
他下意识的摸索着在身上找手机,结果什么也没找到,唐红茵不但把他的手机拿走了,还顺便清空了他的钱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她大可不用做得如此不留余地。
“真够绝的啊……夜之女王唐红茵……”齐无悲苦笑着站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大约在三天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他一到位于五芒街镇近郊的团部报道,就通过电话接到了前去五芒街镇帮助蜜糖·蔷薇缉拿逃犯的调令,说是马上就会公布(对内发简讯、对外上公报)他正式就任中将的消息。齐无悲二话不说就披着一件备用的制服赶往了五芒街镇,事先还用刚领到的手机向蜜糖·蔷薇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有了后来那场对袁热的恶战。
被雷殛住院后,上头让他原地待命,听候调遣。就在这时候,女扮男装的唐红茵找上了他……脱衣服,让他看裸体,让他报恩,还吃他的午饭。
此时此刻,齐无悲关心的只有一件事情——唐红茵有没有依约放了阿格萝拉。
他怀着这个心事一直徒步走到了曼陀罗市的军营,用接待室的电话拨通了自己的手机。
接电话的正是阿格萝拉:“你好……”
“唐红茵吗?”他按捺住性子道,“我好心好意救你,你却暗地里使阴招让我睡到现在!”
“你是……齐无悲中将吧?”
“阿格萝拉?”齐无悲心里一凛,说不出是惊是喜。
阿格萝拉笑道:“没错,齐无悲中将,你可把我害苦了。”
“我也被害苦了,想不到你是精神能力者……”齐无悲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住了。
阿格萝拉道:“放心吧,我答应了红茵姐姐,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的。”
“抱歉,我有我的苦衷,你现在已经回到萨宁顿将军身边了吧?”
“不,我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什么意思?莫非是那个女人出尔反尔了吗?”
“不,红茵没有出尔反尔哦,如果她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担着那么大的干系来绑架我了吧?”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里?”
“我嘛,我在罗田市的下水道里。”
“罗田市?下水道?我立马就赶过去!”挂上电话,一股说不出的不详预感涌上了心头。但齐无悲还是向装甲师借了辆半退役的装甲车,独自开往了曼陀罗市以西160公里的罗田市。越是接近目标,心里越是不安,他有些后悔没有在电话中问明详细的情况——为什么在罗田市?为什么说不回来?和谁在一起?是否安全?但很快就把这些本质上无法使他踌躇的因素抛到了脑后,因为眼前出现了一波携家带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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