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你要说了,我很累……”皇甫清远的语气中透出了无限的困乏,晋南风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对他不敬。他依稀记得当初陇夜宫变的时候,他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而已,晋南风也只是刚刚行了成年弱冠之礼的少年而已,他的父亲和叔父都为了陇夜王朝献身了,可就在那种危机关头他仍然冒死从宫中救出了皇甫清远,并把他安置在一户农家,一切安排妥当后自己才前去无极观拜师学艺,之位他朝在皇甫清远招兵买马重振陇夜雄威之时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晋南风于他,是属下,却更似大哥!
何况方才与庄主缠斗的时候,他又自庄主手下拼死救了自己,最后还是在千机山庄中的重重迷阵的掩护下他们才得以逃出的。
可是云清浅也是他有生之年最爱的女人,他在天山时就已经对他一见倾心,算起来,他要比容澈更早认识她,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弄成这个样子…搀…
他已经顾不上去想怎么才能挽回云清浅的心了,只是暗暗祈求容澈一定要尽全力救活云清浅,虽然他知道这个希望不大。
庄主回到沙漠山庄的时候,云清浅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了,脸上了多了几丝血色。
“王爷,你现在还是去休息吧,我和吴庸会照顾王妃的。”幽若看着这个脸色憔悴的男人,也有些不忍。
“不行,我要亲自看着她醒来,亲自看着她在我面前活蹦乱跳我才能安心去休息。”容澈不顾众人劝阻,毅然坐在床头不肯离去。
幽若正要再劝,被庄主拦住了:“不仅他想看到她睁开眼睛,我想,王妃她定然也想在睁开眼时看到他在身边的。”
幽若拗不过容澈,她很是惊奇,本来在她的预料中,度气之后,容澈会深陷昏迷,中毒不醒的,谁知他除了身体很虚之外,竟没有其他的反应。
第二天早晨,当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屋里的时候,幽若从桌子上爬了起来,昨夜一直守在云清浅身边,晚上实在是太困了,没想到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揉了揉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盖在背上的披风却轻轻滑落。
幽若弯腰捡起了披风,想来是容澈在她熟睡后帮她盖上的吧。
幽若转身看去,容澈倚靠在床头,已经闭上了眼睛,头微微的歪了过去,伴随着轻微的鼾声,看来已经睡着了。
云清浅还没有醒。
幽若想,如果容澈不是在家里还有一房妾室的话,那么他这番作为,一定能打动王妃吧。幽若想着走到容澈身边,捉起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她昨晚就觉得惊奇,但是容澈一直不让她把脉,而是让她三番五次的给云清浅把脉,喂她吃汤药。
容澈的脉象有些奇怪,似乎,他体内中的不仅仅是这两种毒,好像还有第三种毒,但是具体是什么毒她又拿不准,对,这脉象,和云清浅的很像。
幽若正疑惑之间,手却被毫不客气的抽了回去。
抬眼,容澈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不让我给你把脉,是怕我发现你体内早就中了剧毒?”幽若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死不了人的,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容澈淡淡的说,似乎根本不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当回事。
“她为什么还不醒?”接着又急切的问幽若。
“王妃现在的脉象很平稳,你看,她的脸色已经逐渐红润,你昨晚已经清干净了她体内的剧毒,你真的不必再担心了,去休息吧,这样你的身体受不了的。”幽若好言相劝。这个男人昨晚把自己的内力尽数度给云清浅,但就此一项,他的身体就吃不消,何况还因此引毒上身。
“我真的没关系,我一定要看醒来才能安心。”容澈有些吃力的说。他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十分的困乏,他知道他已经替云清浅受了这剧毒,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他不敢去睡,怕自己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所以他要撑着这一口气看这云清浅醒过来,亲口对他说没事了他才能安心。
幽若摇了摇了头,这个男人的固执和倔强她已经领教过了,知道再怎么劝说都没用,于是也不在劝说,只说了句:“我去给你熬药。”说完便先出去了。
容澈觉得自己全身无力,连动一动都觉得困难,他伸过手,把云清浅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很好,她已经恢复正常的温度了,昨夜烧的厉害,害他担心的要死。
容澈看着云清浅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双颊上已经红扑扑的恢复了血色,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容澈伸出左手拨开了云清浅脸上的发丝,手指缓缓的从从额头抚摸的脸颊,再到嘴唇,容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姑娘般淘气的弯下了腰把自己的双唇贴上了云清浅紧闭的双唇。
牙齿轻咬着她柔软的唇瓣,忍不住伸出舌头送进她口中,熟稔的挑开她的贝齿,柔软滑腻的舌头在她口中轻柔的搅拌着,尽情的品尝着她的滋味。
突然,舌头被尖利的牙齿咬住,稍微用力,顿时,口中充满了一股腥味。
容澈连忙抬起头来,正对上云清浅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神。
“清浅,你醒了!”语气中满是惊喜。说着便去抱她。
“走开,色狼!”云清浅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容澈。
本以为他会轻松的闪开,谁料他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禁不住自己的一推,这一推之下,竟然就应声倒地了。
“王妃不要啊!”幽若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却正好看到云清浅那一推。
“喂,你别装死啊。”云清浅也有些意外,连忙坐了起来,对躺在地上的人喊道。
幽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手中过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地上的容澈,一边向云清浅解释了昨夜的事情。
把容澈抬上床后,云清浅忙问道:“你的意思是,现在相当于他替我受了剧毒的折磨?”云清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幽若。
“不错,不仅如此,他还不得不把一身内力尽数度给你,现在虚弱的很,所以啊,王妃,你刚才那轻轻一推,对于他确实要命的。”
云清浅翻了翻眼睛,心里道,谁让他心怀不轨来着。但是看到躺在窗上的容澈的痛苦之色,云清浅又问道:“他不会死吧。”
“王妃。你躺在这里的时候,他可是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而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他哎。”幽若说道。
“咦?你不是一向讨厌他的么?什么时候开始替他说话了?”云清浅像看到了稀有动物一样盯着幽若。
“从昨天看到他为你奋不顾身开始的。”幽若说着便开始替容澈把脉。
云清浅不再说话,她知道,作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来说,一身好功夫意味着什么,可是现在容澈竟然为了她而不惜失去自己的一身内力,她自己现在的确感觉精力充沛,内力丰盈,似乎身体没什么不舒服了,可是看到躺在床上的容澈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痛苦,心中还是被撼动的。
何况幽若说的很明白,她的毒是解了,可是实质上是容澈替她受了这毒,根本上来说,这毒还没有彻底的解除。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
“情况怎么样?”看到幽若抽回手后,云清浅问道。
“真的是很奇怪……”幽若慢慢的踱步到桌前,坐下后说道:“他体内似乎不止一种毒,在昨夜替你度气之前,他应该就已经中毒了,而且他中这毒,已经很久了,起码在三年以上。”
幽若顿了顿又说:“但是真正奇怪的地方是,他体内这毒似乎很奇怪,很强大,所以使得他昨夜新中这两种毒反而发挥不了作用,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那既然他中毒了也无所谓,为什么被我轻轻一推,就跌倒不省人事了呀。”
“王妃!”幽若没好气的说:“一般的人度气以后是很难再活下去的,他内力尽失,身体虚弱的夸张,就是撑着这口气等着看你醒来啊。”
云清浅听了幽若的话,得知了容澈的真是状况,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却是极为震撼,她知道,在这个社会中,女人是没有地位的,只是生育和玩乐的工具而已,而作为官宦家的女子,命运则多是作为男人们争夺权力的工具而已,所谓的真爱,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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