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傲的加入,姐弟俩的日子又多了一点乐趣,小傲虽丑,却懂事的很,听话,机灵,每天吃饱了就窝在任寒腿边眯着眼睛睡觉,反正姐弟俩吃的都是任家的剩菜剩饭,小傲也不挑食,有什么就吃什么,而且从小傲来的那天起,家仆拿给姐弟俩的饭就多了不少,足够三条命吃,还有富余,小傲也不着急,给早了也不吃,非要等着任雪和任寒吃饱了,剩下的,它就来多少吃多少,一律照单全收,也不怕撑着,反正吃的越多长的越快!
任家的这处似乎早已被人遗忘了的角落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可外头的曹城却是暗流涌动,危机四伏,而那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正是占据城东的狂门,正是主宰狂门的任家!
屠帮、鹰庄和海鲨武馆终于还是无法抵挡城东这块富庶宝地的诱惑,忍不住要对狂门下手了,而如今的狂门,就是一只肥的流油的待宰羔羊,没有了任熙爵,任家上下便再也不足为惧,可笑这任家平日里还丝毫没有半点的危机意识,嚣张跋扈,坏事做尽,一副高枕无忧的样子。
灾难突然降临,毫无征兆。
拂晓时分,隶属于狂门的坊市、矿山、赌场、商铺同时遭到袭击,不抢劫,只杀人,刀刀见血,剑剑要命!
三个孩子都还小,狂门的生意都是交由任熙官的亲信率领家丁分别打理,任熙官只是定时的去查查帐、收收租,也多亏了没有派自己的子女驻守,才使得他们全家得以死在一起。
朝阳是伴着血色冉冉升起的,城东的杀戮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兵临门外,就像一张铺开的大网,到了收拢的时候。
任熙官将狂门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要是能喘口气的,全部集中到一起,准备拼个鱼死网破,到了这个时候,任雪和任寒竟然也被人想起来了,而且被拉到了最前面。
“严子屠、蒋苍鹰、楚大成,你们好大的胆子!想吃下我狂门,不怕撑破了肚皮吗?”自感大祸临头的任熙官也不准备做软蛋了,火气顶到了脑门子上,跳着脚高声怒骂道。
“任熙官,你个蠢货!凭你们狂门现在的实力,有什么资格继续占据城东!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楚大成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说道。
“当年瓜分天狼帮之时,我们四家就曾立下过互不侵犯的盟约,你们难道准备要做背信弃义的小人吗?”任熙官想起了当年四家立下的那一纸盟约。
“盟约?我盟你妈呀!盟约能当饭吃?再说了,我们三家可不是和你任熙官签下的盟约,当年,我们三家是在熙爵老弟的一力联合下,才签订盟约,共同进退,攻守同盟,最终成为大赢家,瓜分了曹城,可是你小子,为了坐上门主之位,竟然暗放冷箭,狠心暗害了熙爵老弟,就你这个白眼狼、窝囊废,你连熙爵老弟的脚趾头都比不上,狂门到了你手里,算是瞎了,迟早要萧条,还不如早早的清理了落个干净!”严子屠伸出萝卜粗细的食指,一脸鄙夷的骂道。
“严子屠,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大哥是死在歹人手里,与我何干?”任熙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色厉内荏的说道。
“去你妈的歹人,我看你就是那个歹人,熙爵老弟刚刚去世,你他娘的就坐上了门主之位,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严子屠针锋相对,毫不相让道。
“任熙官,老夫问你,任老哥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身子骨比起我老蒋来还要硬朗许多,就算死了儿子心中悲恸,也不可能直接气死,老夫怀疑,正是你下毒暗害了任老哥,老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任熙官今天必死无疑,敢不敢说上一句实话!”蒋苍鹰横眉冷对,振声质问道。
“我老爹就是自己伤心过度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任熙官拒不承认。
“任熙官啊,老夫真是看不起你,狂门到了你手里,真是瞎了,你对得起任老哥和熙爵贤侄的在天之灵吗?”蒋苍鹰缓缓摇头,闭着眼睛问道,他不想看任熙爵那一张至死还仍旧不敢以真诚示人的脸。
“二叔,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任寒缓缓转过轮椅,双目逼视任熙官,冷冰冰的问道。
“你给我闭嘴,我是你叔叔,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我?”任熙官一巴掌甩在任寒脸上,任寒连人带轮椅全部一咕噜摔到在地。
嗷呜!
小傲闷吼一声,张开大嘴,咬住了任熙官的小腿,死命的拉扯着。
“我去你妈的!死畜生滚开!”任熙官吃痛不已,一把将小傲的狗毛攥住,狠狠的丢了出去,呲的一声,小傲嘴里拽掉了任熙官腿上的一块肉,连带着任熙官的锦袍也是撕掉了一大块,鲜血横流。
“弟弟!”任雪惊叫一声,将轮椅扶起,又将任寒抱坐在轮椅上,姐弟二人两双冷眼都是寒气逼人的盯着任熙爵。
“这孩子叫你二叔,应该是我熙爵老弟的一双子女吧?任熙官,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好狠的心啊,看看你自己的儿女,一个个娇生惯养、胡作非为,再看看我熙爵老弟的儿女,在任家竟沦落到这等境地吗?”楚大成气的浑身颤抖,义正言辞的批判道。
“什么都别说了,除了这两个孩子,把这群畜生,全部给我杀光,一个不留!”严子屠挥手下令。
“等等,任熙官,你不准备给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一个交代吗?”蒋苍鹰摆手制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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